她这个表现,更是在某种程度上证实了之前冷艳女人说的话。
“真的是你!”
女人冷冷地说道。
鲁容秋惊呆了,她拼命摇着头:“我不是故意的。而且,这件事不可能是从我这传出去的。他们不可能……”
“谁?”
女人找到她话语中的关键词,立刻捉住那一点,冷冷地问道:“是谁?你把这件事跟谁说了?你是坐牢把脑子做坏了吗?连这种事情都跟别人说?”
“不会的。这件事我只跟我妈说过,而且,她跟我说这件事,是为了让我老公不要把小哲送到国外去的。肯定是她在和我老公说的时候被谁听到了。”
鲁容秋努力想要为自己的家人辩解。
只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里酝酿出,并开始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酵着。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件事一直没人知道。却在她把这个秘密和自家老太太透露之后被爆了出来。这中间,真的只是巧合吗?
她有些不敢深想下去了。
她努力安慰着自己,不可能是自己的家人做的。
要知道,那可是她的亲人啊,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类似于背后捅她一刀的事情呢?
只是心里那隐隐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跟在他身边,你长进了一些。现在看来,还是一样的蠢。你们鲁家的那些人是什么德行,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女人冷哼着,毫不掩饰对鲁家人的不屑冷嘲热讽着。
鲁容秋的脸胀红,她想要反驳女人说的话,可是一时之间又实在找不到什么。
好像潜意识里就在赞同她的话一样,她的家人,似乎确实总是在做不着调的事情。
“现在好了。这件事被爆出去了,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你跟他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断了。”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传声筒出现的错觉还是什么的,能够感觉到其中一种类似于解恨的情绪在。那种语气,就像是自己一直奢望的东西被另外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得到,而现在那个人也要失去那种东西了的感觉。
“我们还有小哲,那是我跟他的儿子。”
鲁容秋难得激烈地反驳了一次。
只是女人脸上的嘲讽更厉害了:“难道你忘了你这个儿子是怎么得到的吗?你以为,他会在乎你这个儿子?在他这个儿子的妈妈做了那么多害他颜面尽失的事情后?”
这时候的女人,像是终于撕掉了带了很多年的伪装一样,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的嘲讽,甚至不顾一切地往女人的伤口上撒着盐。
鲁容秋整个人大受打击的,对于对方的各种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她很清楚,自己得到的那些,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可是,为什么,她要在这个时候还说这种伤人的话呢?
难道她对自己,真的只有利用没有一点真感情吗?
就算是石头,只怕都要捂热了吧。
她自认为,从得到这个人的帮助之后,她的生活确实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可是她不是一直在努力报答她吗?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她其实不止一次怀疑过这个人帮助自己的原因,只是每次都因为一些其他的事情而耽误了。
现在,看着女人那有些疯狂的眼神,还有那之中隐隐的恨意,好似脑中有什么开关突然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样,整个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你……”
鲁容秋有些颤抖着指着面前的女人,那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惊到她都觉得自己是被打击得神经错乱了。
“原来你……”
这一瞬间,她终于想通了很多事情。
她想起了当时如同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想到她对自己的帮助,想到这些年的日子,突然间,有种自己做了场很荒谬的梦的感觉。
原来,这么多年,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只是她手上的一粒棋子吗?
对于她的眼神,一直很冷艳给人高贵不容侵犯的女人却像是被人戳中了痛楚一样,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变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反正你现在就是这样了,要是你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坏了我的事情,你可别怪我不客气。你以为,要是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你的那个野种,还会有好日子过妈?”
“小哲不是野种。”
在女人面前总是软弱得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的鲁容秋,这一刻终于勇敢了一把,在女人说自己的儿子是野种时大喊了一句:“小哲是高鸿的儿子,我跟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是什么野种。”
女人被她激烈的反驳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后气急败坏地说道:“没有我,你以为你有今天?你真是翅膀硬了。”
鲁容秋有些想笑,她酝酿了很久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利用价值了不是吗?”
女人所有的怒气,都因为这句话堵住了,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了。
等到女人走了,鲁容秋还待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到狱警来警告,她才起身,带着那重重地镣铐往里面走去。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到狱警面前。那个狱警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拿起电棍就准备防卫了。
“我想打个电话,能不能让我打个电话?”
她哀求地看着狱警。
狱警怔了怔,很快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拒绝道:“不行。这不合规矩。”
……
果然,跟预期的一样,高家丑闻的事件,并没有被镇压下去,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被吵得越火热了。
只不过短短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不仅是这条新闻成为各大新闻的头条,连带着高氏集团的股票,都受到了影响,开始直线下跌。
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标转向了当事人高鸿,转向了高家,转向了高氏集团。然而,让他们失望的是,从事件被爆出来到现在,当事人高鸿都没有站出来,解释或者反驳什么的。
他的冷淡,反倒是给人一种感觉。好像是他们的所有的热切和关注,都是自己一头热。突然间,身份都来了个大逆转般,明明是当事人的高鸿,突然一下子变成了冷淡的旁观者。而那些捣乱的,则是跳梁小丑一样。
所有的新闻和议论,都成了讥讽的笑点。
在那些高鸿的对手想方设法地等待着看到高鸿的倒霉相,想要用痛打落水狗的气势将高鸿狠狠地教训一顿时,却现,事情根本没有朝着他们想要的方向展。
至少,展的趋势没那么明显。
毕竟,不管他们这边怎么闹和,如果高鸿不出面的话,所有的举动都是白搭。
与此同时,在外人等待着看好戏的情况下,高氏集团内部,也正在生一些变动。
而几大股东,都齐齐来到了高氏集团,在董事长高鸿的安排下,开始了一年一度的股东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