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触及之地,仿若有烈火在上面灼烧,随着几声灼烧声响起,封玦都能看到有黑烟升起。
痛!
非常痛!
这是有些痛么?焚心之痛也不过如此。
封玦痛的差点拿刀子将眼前的人捅死。
“嗯……”封玦闷哼一声,死死的咬住飘在自己唇边的一缕墨,手紧紧的抓着褚均离拿着药瓶的手腕,尖锐的指甲没入血肉,褚均离微微蹙眉,面无表情道:“本以为你有多大的出息。”
不过,褚均离承认,这止血药是有些猛,止血的原因是药粉接触血污,会长生大量的热,从而灼烧血肉,使伤口粘合。
虽然猛了些,止血的效果却能立竿见影,唯一的遗憾便是,这般雪肤,留下疤,终归是他之错。
然,一个男人,想来也不会在意这皮相。
痛也好,痛了才会长记性,看这个小少年以后还会不会鲁莽行事。
不管如何,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有资格去保护他人,也才有机会去言其他。
自己的安危都顾不得,这样的人,最是无能。
整条胳膊疼的麻木,封玦只觉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万般气愤却只能用一双杀人般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男人。
褚均离是一个止呼于礼的人,不喜欢别人碰他,便也不喜欢碰别人。
帮封玦止血后,便在封玦的衣摆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料,将伤口包扎好,见少年确实被这伤折腾的累了,有气无力的靠着车厢大口大口的喘息,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褪下身上月牙白银丝滚边绣山河万里暗纹雪缎披风罩在少年的肩头。
“虽没有伤及筋骨,却还是要好好将养,这些时日便不要动用内力,用一些清淡的吃食,有利伤口恢复。普乐寺的斋饭尚可,不要和萧倾九折腾,再去祸害放生池的鱼。”
俨然一个大哥哥对待一个不懂事的幼弟幼妹一般的口吻,封玦很意外褚均离会对她说这些。
自从父王离开,似乎还没有人耐着性子为她身体着想,心头莫名的感觉,独立惯了,听到这些话封玦有些不自在,却原谅了之前褚均离根本不顾她是否能承受,便自作主张,丝毫不温柔的为她包扎伤口的行为。
终究一声傲骨让她不会轻易言谢,犹豫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本世子何以要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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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自掘坟墓,以后看着世子胳膊上的疤,还不知多心疼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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