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更是哂笑,“你找谁说理去?千户大人?你一小旗能见到人的面吗?不是说这个千户跟杜家关系匪浅吗?你这是上赶着去找死呢?”
宁非颓然,猛一提气道:“我就不信他们还只手遮天了?我——我到衙门去喊冤告状去,我去找将军大人伸冤去。”
“想法很好。”阿九斜了他一眼,“但没用!陈知府就是个摆设,他不敢得罪我,但也不敢得罪姚千户和杜家,顶多和和稀泥。至于将军大人,他们能容许你到将军大人跟前吗?人家既然敢抢,那就是不怕的。到时治你一个诬陷上官的罪名你能怎么着?”
“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甘心!”宁非气得直捶枕头。
“先把伤养好!”阿九道,都伤得下不了床了想什么都是枉然。
阿九早想好了,要动杜家就得先把姚千户给除了,只要军中的力量不介入,其他的虾兵蟹将阿九还没看在眼里。
张敏青和戴晓莹被掠走后,阿九以为杜家很快就会找上门来,但他等了三天了,除了一开始捕快给送的信就再没有消息。
阿九担心两女,悄悄地去杜家打探了,没寻到人,也没探到相关的消息,他就放弃了。杜家还要拿着两女要挟他,目前她们应该是安全的。
这一日深夜阿九的小院来了位不速之客,阿九的折扇压在那人的颈间,“谁派你来的?”
“师叔,是我!”那人把脸上的面巾扯下,竟是个年轻的女子。
“是你?”阿九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师叔,我是洪秀呀!”女子忙道。
“是你!你真的在边城!那你知不知道你敏青师妹和晓莹来边城寻你?”阿九撤了折扇,上下打量着她。
洪秀点头,“师叔,我就是为两位师妹而来。她俩被杜家抓走,藏在杜大夫人娘家琳琅山上土匪窝里。”
“你如何知道的?”阿九问。
洪秀一滞,脸色很难看,“师叔,我也不怕您笑话,我跟杜家有深仇大恨,我现在在杜家。”
她的脸色越来越难堪,深吸一口气又道:“师叔,我得走了,两位师妹那里就劳您费心了。”看了阿九一眼转身没入了黑夜。
阿九沉思,不管洪秀的话是真是假,那个姚千户都不能再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