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山执锤,跨身上马,锤指黄忠,气焰滔天:“那厮,可敢与某家一战!”
“如你所愿!”
黄忠策马,缓缓上前,手中战刀,刀锋拖地,拉起火星。
“今日乃是某与此人独战,谁也不许掺合进来,违令者,杀无赦!”
牧山执锤,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神情,蜈蚣大小的疤痕更显的阴冷,他一马飞跃而上,举铁锤而砸下去:“报上名来!”
“南阳黄忠,黄汉升!”
黄忠巨刀格挡。
砰!
刀锋和锤身碰撞,火星四射,一股强大的气场激荡出来了,形成了巨大的虚空领域。
“黄汉升,昔日一刀,某家心中已记五载,今日当奉还于你!”牧山勇如暴熊,招招夺命,双手挥铁锤,大有碾压一切的气势。
“你功力虽然长进不少,可对上某家,你还不够资格!”黄忠沉稳,刀势密不透风,仿佛金钟罩,砸也砸不开。
两人在辕门之前,不到一刻钟,已交战将近一百余汇合。
别说张火周仓这些高手。
就算牧景也看得出来了,牧山已经用尽全力,但是黄忠尚留余力,高低已分,只不过黄忠并没有下死手,留了余势引而不发,看上去更是在喂招。
“不打了!”
牧山自己也感觉到了,连续三锤暴力,砸不进去,看着黄忠却显露一副轻松的样子,顿时有些羞耻感,高手对战,十余回合就已经能摸透对方的深浅,他早已经感觉自己并非黄忠的对手,但是终究有些不甘心,硬着头皮打下去,可黄忠引而不发的刀势,让他有些心悸。
黄忠也缓缓收回长刀,面容淡如清水,道:“一别数年,西鄂侯的招式是越发的狂暴了!”
“哼,待某家锤法大成之日,与你必有一战!”
牧山冷喝一声,拂袖而去。
“这是……”牧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他走上来,对着最熟悉父亲的老部下张谷问:“叔父,父亲这是怎么了?”
“世子,你从哪里把他给找回来的!”
“张宁给我找的护卫!“
“护卫?圣女殿下的面子可真大!”
张谷苦笑,道:“世子,我也不知道主公这是怎么了,但是主公一生征战,从无败绩,此人却让主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前所未见!”
“忠叔,你和父亲认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牧景闻言,没有听到答案,又走过来了,看着黄忠,低声的问道。
“有点渊源?”
“能说说吗?”
“几年前,黄巾军攻打宛城,你父亲首登宛城的城头,其势势不可挡,但是我乃南阳郡兵的一个小军侯,岂能容贼人如此嚣张,持刀而战,三次击败败他的猛烈攻势,更是差点斩杀了他,不过他本能的反应躲过了我绝杀一刀,只是在脸上留下了我刀痕!”
黄忠跳下马,简单的说了一下两人的渊源。
“哦,原来如此!”
牧景苦笑,这世界还真不大,父亲脸上那一道疤痕,他一直有些好奇,到底何人所伤,只是父亲一直不曾言语,他也就不过问了,没想到居然是黄忠砍的。
“原来是他!”
“当年主公在南阳所向披靡,唯一一败,就是摆在一个无名氏之手!”
“他就是那个无名氏!”
“听当年主公还因此差点战死!”
一些牧山旧部顿时响起了当年宛城之战的那些事情来了,恍然大悟,更是对黄忠投去一些的不善的目光。
“世子,恐怕某家要告辞了!”黄忠拱手说道:“我与其父,乃是生死之敌,其父未必能容得下某,某在此处,可能会为世子带来不便!”
“忠叔此言大错!”
牧景连忙摇头,道:“昔日之事早已过去,双方立场不同而已,战场上,生死有命,父亲岂能因此事怨恨忠叔,再说了,忠叔乃是我景平营的人,自有我一力承担!”
如此悍将,牧景要是把他放走,那真是傻了不能再傻了。
“好吧!”
黄忠是一个信守诺言之人,他拱手的说道:“既然世子不在意,那某定当恪守当初了诺言,护卫世子左右!”
一场小风波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