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牧景麻溜的站起来了,贼兮兮的走上来,双手捏着牧山的肩膀:“爹,这些天应付朝中那些大臣,肯定疲惫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你要是少气我一点,我会舒心很多!”
牧山倒是很享受,如果放在其他的达官贵人的家庭之中,父父子子,礼纲所在,恪守本分,可没有这么多温情,不过牧家,半路起家的家族,可没有这么多讲究。
“其实我最近还是很安分的啊!”
牧景小心翼翼的捏着牧山僵硬的肩膀。
“呵呵,安分?”
牧山睁开眼睛,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样,道:“槊方营怎么回事?“
“这个!”牧景讪讪一笑:“人家自愿跟着我走,我有什么办法!”
“黄劭之所以这么出工出力,那就是想要收了并州军,壮大实力,能在改编南军的时候不至于丢脸,结果倒是让你给截胡了,一个不剩,朔方营让你一口气带去了汜水关,全进你景平军的口袋里面了!”牧山道:“这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你让我怎么处理!”
“后面一战,他不也俘虏了不少西园精兵和南军禁卫的吗?”牧景道:“他就是眼红我景平军的实力!”
“也就是你,要是换了第二个人,他还能这么好说话吗!”
牧山斜睨他一样,淡淡的道。
牧景在牧山麾下的存在有些特殊,是少主,也是主将之一,这一份尊重并非单单说他是牧山的儿子,更多的是他在沙场上的征战,政治上的布局,都赢得了各方主将的尊重。
所以这事情才不了了之。
“爹,这关中军还没有撤吗?”
牧景岔开话题。
“今日早朝,太后上朝,垂帘听政,金口玉言下了懿旨,直接晋升皇甫嵩为卫将军,直接调遣皇甫嵩麾下的关中军南下长安,众臣无话可说,圣旨也就紧接着下了!”
说起这个,牧山眯着眼,道:“如今就看他皇甫嵩甘不甘心而已!”
西凉军可以慢慢稳住,可这关中军决不能留在京城,关中之将,在河南尹这个地方,有地理优势,关中儿郎千千万万,随时可以兵围雒阳,不可不防。
“太后?”
牧景闻言,微微蹙眉,太后就是当初的何皇后,当今光熹帝刘辩的母亲,她这是要垂帘听政?
……
……
雒阳东南,郊外五十里。
关中军营。
中营主帐之中,主将皇甫嵩跪坐首位,目光看着案桌上那一张明黄帛书上的圣意,一字一言,让他的心中微微发寒。
“将军,朝廷怎可如此待吾等!”
“我们千里迢迢勤王而来,难道就这个下场?”
“定是牧山狗贼把控朝政,我们必须要发兵平了此狗贼!”
“……”
众将列座左右,一个个也是愤愤不平。
“传令!”
半响之后,皇甫嵩狰狞的面容变得冷静下来,幽幽的道:“各营收拾,一个时辰之后,拔营南下!”
“将军?”
众将有些不甘心。
“你们有什么异议?”
皇甫嵩掌军数十载,身上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而且这些关中子弟兵都是他的嫡系,对他更是的先天性的臣服,被他眼神一扫而过,顿时一个个噤如寒蝉。
“没有异议,那就去执行军令!”
“诺!”
众将乖乖的领命。
只有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坚守和皇甫郦留下来,皇甫郦有些按耐不住:“爹,我们就这么离开雒阳?”
“不然呢?”
“其实我们可以联系董卓的西凉军,一举击败牧山!”
“坚寿,你认为呢?”
皇甫嵩淡然的看着次子,问道。
“兄长,爹不是不想战,是未战先败,我们如今根本没得选择!”皇甫坚寿虽然必皇甫郦年幼数年,可性格上倒是沉稳很多,看事情也必皇甫郦长远:“圣旨已下,朝廷就已经做出决定,留在雒阳,我们要打了就不是的牧山一人,是整个朝廷,西凉军更不会与我们为伍!”
“郦儿,你向来聪慧,却性情跳脱,不得沉稳,看不到很多事情的背后深意,日后当与坚寿好好的学习!”
皇甫嵩目光看着皇甫郦这个从子,也是他意为的长子,轻声的道:“吾乃是朝廷将领,恪守朝廷之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去长安,臣就要去,这是没有选择的权力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