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着手中的景平令,瞳孔微微一变色,顿时明白牧景这句话的意思。
“汜水关距离雒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如果有什么变数,我在雒阳,鞭长莫及,需要灵活应变!”
牧景语气深长的说道:“陈到是我挑选好,日后执掌景平军的主将,但是他还是差点火候,论起战场应变,绝比不上你这个年纪虽不大,却已经在并州打了不下百战的边军将领,我需要你扶持他,当然,我也需要你去盯着他!”
“属下遵命!”
张辽看着牧景那平静如水却深入暗渊的目光,他知道了,这将是牧景对他的第一个考验,日后能不能站稳景平军的脚步,就看这次考验能不能通过,所以他接下了这一面的重若千斤的景平令。
“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我在景平军中建立的军法处!”
牧景道:“执掌军法处的司直,我准备让你兼任!”
“我?”
张辽皱眉:“可我本身统帅朔方营,恐怕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牧景道:“你最合适!”
“可是……”
张辽还想说什么,直接让牧景打断了。
“没有可是,军令如山,这就是军法第一条!”牧景轻声的道:“你准备成为军法处第一个执行的对象吗?”
“属下不敢!”
张辽连忙惶恐的说道。
“军法束缚,才能让将士们的明白军纪的重要性,才能让他们在战场上做到令行如一,才能增强他们的战斗力,所以军法处很重要!”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能不能做得好,想不想去做得好,这都是你需要考虑的,而我,只看结果!”
张辽没办法,他知道这个军法处他不接也要接下来了。
……
……
牧景在汜水关呆了五天时间,就启程返回雒阳了,他不能离开雒阳太久,雒阳的安稳维持起来不容易,一个不留神,出来搅动风雨的人就多了,他老子一人独自面对风风雨雨,有些势单力薄,所以他必须尽快回去。
不过他还是让戏志才留下来,其实他想要戏志才返回雒阳的,毕竟戏志才的智慧,和能朝堂上的那些老臣玩心眼的,有他在身边,牧景会安心很多。
不过景平军扩军的事情还是需要有一个人来主持,牧景张宁都不在,那只能是戏志才了。
路上,马车缓缓前进。
“现在军中很缺乏将士吗?”张宁闲聊的时候问道。
“嗯!”
牧景道:“不仅仅是我景平军,暴熊军要扩军,南阳军已经整编为南军,建立禁卫和御林系统,也需要扩大兵马,京中我们缺乏民心,也难以征兵,只能从南阳而来!”
“兖州之地其实藏着不少黄巾军,我可以去招降!”张宁道。
“别!”
牧景摇摇头:“现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认可你这个太平圣女的身份,黄巾军中多少渠帅想要成为大贤良师的继承人,你这个圣女就是众矢之的,想要挟持你的人不在少数,我可不想让你再去冒险,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有些事情慢慢来就行,接下来应该有些时日的平稳,只要能渡过这段时间,恢复强大兵权的震慑,天下是可以稳得住的!”
“哦!”
张宁低下头,有些失落。
轰轰!!!
马车突然有些颠簸起来了,牧景的身体一个不稳,一下子扑在了张宁身上,右手刚刚好按在了一处柔软的地方,他还本能的捏了一捏。
“你!”
张宁俏脸一红,看着他的咸猪手,一下子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登徒浪子!”
“冤死我了!”
牧景捂着清晰印着五个指印脸颊,不敢在这事情上说道理,看着即将发飙的张宁,连滚带爬的离开了车厢。
“霍绍!”牧景怒气都发飙在了亲卫身上:“你怎么赶车的!”
“世子,这段是山路,有些崎岖,对不起啊!”
霍绍连连赔罪。
“前面是哪里啊?”牧景不敢再进车厢车厢里面了,他看着周围,问道。
“世子,前面是黄亭渡口!”
霍绍回答:“渡过洛水,就能进入雒阳范围了!”
“嗯!”
牧景点点头:“尽快在今晚天黑之前,赶回雒阳!”
这时候前方空旷的地方突然之间有一阵躁动混乱。
“小娘子,别走!”
“嘿嘿,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算是便宜我们了!”
“走开,你们都走开!”
山路上,本来人不多,抬头一看,只看到前面远处的地方,几十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围着一个马车,然后就是一阵阵的粗言传出来,混乱之中还有一阵阵少女尖叫的声音传出来了。
“前面怎么回事?传令亲卫营所有将士停下来,然后派人去打听一下情况!”牧景站在马车上,环视一眼,微微眯眼,低声下令。
现在局势看起来虽稳定了很多,可他丝毫不敢放松警惕,难保有人不会在他身上做文章,来对付他父亲。
“世子,前面那些人看起来是山贼,但是有几个武艺应该不错,可能是游侠!”
黄忠亲自去打听了一番,然后才策马走进了马车,对着牧景汇报,道:“他们截了一辆马车,杀了几个人,马车的主人应该是两个少女,这些山贼打算把马车里面两个小姑娘带走,劫财劫色!”
“这雒阳附近居然有山贼?”
牧景闻言,微微眯眼,有些诧异,道:“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当见不到,先把人救下来!”
“诺!”
黄忠点头,他本身也做过游侠,有些见义勇为的血气,直接上去挑翻了那些山贼,然后救下了那一辆马车里面的两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