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牧景来说,这是意外之喜。
王越既然现身了,他就别想要逃,那一剑,怎么也要让他还掉才行。
“公子,小的正是史阿!”
史阿抬头,看了一眼牧景,很快就收回的眼神,表现出一个农户的淳朴和胆怯:“不知道公子有何吩咐!”
“王越在哪里?”牧景问。
“公子,小的根本不知道什么王越!”史阿一副小农民表现,急躁的说道。
“不说是吗?”
牧景笑了,挥挥手。
霍绍亲自率人,在庭院之中翻了一个遍,然后带着史阿的父母走出来:“世子,庭院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就他们一家三口!”
“看来王越还真是一个独行客啊!”牧景看着史阿:“他应该只有你一个弟子吧!”
“小的不知道公子说什么!”
史阿的心中沉入了冰窖之中,浑身发冷,今日,恐怕难逃一劫了。
“现在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牧景拔剑,剑刃架在了史阿身上。
“公子饶命啊!”
“小儿他什么也不知道,公子饶命啊!”
旁边的史家夫妻两个一看这阵仗,顿时被吓得跪下来了,不断的叩头求饶。
“公子,小的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的也不认识王越是谁!”
史阿咬着牙口,沾沾发抖,却始终坚定自己的说法。
他的命早在几年前就应该丧在漠北的草原上,是王越捡回来了。
王越待他如亲子,传他独门剑法。
他不能出卖老师,宁可一死,不可弃意。
“师徒情深,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出卖老师,不错,不错!”
牧景淡然的道:“我敬佩你!”
他上前,拍拍史阿的肩膀,和声的说道:“不过既然自古以来,你想要坚持一些道义情谊,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一句话这么说的,忠义两难全,不知道你父母在你心中的分量重,还是王越那老不死在你心中分量重!”
“你想要做什么?”史阿面色巨变。
“抓起来!”
牧景挥挥手!“
“是!”霍绍带人,把史氏夫妻都抓起来了。
咔咔咔!!!!
一柄柄长剑架在了史阿和他父母的脖子上。
“救命啊!”
“军爷饶命啊!”
史家夫妻二人都是普通农户,已经被吓得没有了半天命。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可杀我史阿,但是祸不及妻儿父母,牧龙图,你不能这么做!”史阿竭斯底里的叫起来了,他想要挣脱,可左右魁梧的士卒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双臂。
“看来你是认识我了!”
牧景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抹蔑视的笑容:“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牧景有恩不还,有仇必报,而且向来行事,不讲规矩,我不介意杀人,甚至不介意杀什么人,只要能达成目的!”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史阿怒目圆瞪,怒喝起来了:“你若敢动我父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杀不杀我很随意,不过我现在想知道,你的老师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一家三口为他丧命!”
言毕,他退后一步,运气行功,仰天长啸,以功力震动声波,让声音传递更远的地方:“王越,你听着,某家给你十息的时间,你束手就擒,他们可不死,你若逃了,今日史家三口,必死无疑!“
“一!”
霍绍配合,开始数声:“二!”
“三!”
“四!”
“……”
就在这时候,电光火石之间,被压制的史阿身如柔躯,宛如一条柔滑的小鱼,脱离了左右压制,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短刃,身法一闪而过,直奔距离之间不足五步的牧景而去:“吾与你同归于尽!”
他瞄准这个机会已经一晚上了,就等这一刻,宁可一死,也要为老师解决这个麻烦。
“轰!”
夜空之中,黄忠身影如山,挡在牧景面前,一脚踏出,力如重山,还没有靠近牧景的史阿就已经被踹出去了,重重的跌落地面,口吐鲜血,瞳孔萎靡。
“怎么会这样?”史阿嘴角的血染红了衣领,艰难的爬起来,不甘心的看着牧景。
“龙生龙,凤生凤,刺客教出来的,也是刺客!”牧景从黄忠身后走出来,目光看着史阿,讽刺的道:“我吃过一回亏,还会吃第二回亏,你也太小看了我,我早就防着你了!“
“八!”
“九!”
霍绍神情之中煞气凛然,一双瞳孔闪烁着浓浓的杀意,他的族兄霍余因为这一次刺杀,伤的根本,他心中的愤怒早已经压制不住了:“举刀,准备,十——”
“等等!”
他的声音没有落下,一个声音从黑暗之中打断了。
“老夫在这里!”
王越的身影从夜空飘然而下,他的轻功出神入化,踏着屋檐,借力滑翔,凭借着强大的功力,强行滞空,在夜空之下,仿佛就是从天而降。
降落在的先锋营的包围圈之中,距离牧景不足二十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