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调教出来的几个丫鬟,没有一个是善茬,琴棋书画皆然精通,刀剑棍棒无一不通,允文允武,论文采不如他,要说打架,其他三个牧景还有点信心,这个春茶可是得了不少张宁真传,剑法之强,还真未必干的过。
牧景娶亲蔡琰,早就把这几个丫头得罪的够狠了,这些时日可没有被少为难,大事这些小丫鬟倒是有分寸,可小事呢,比如吃饭的时候菜没有放盐,比如泡茶的时候不知道茶里面什么时候会有一个死蟑螂,这种事情层出不穷,说句不好听的,他可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奴婢惶恐,奴婢身为下人,怎会对世子有所不满,只是这是老爷安排下来了,奴婢也不得不从啊!”春茶一本正经的说道,然后大手一挥,几个小丫头继续上来,三两下又换了一套。
牧景无奈,只好任由她们折腾,一直到了下午,试来试去,居然还是挑选了第一套,牧景差点吐血,感情后面的都是白试,不过他可不敢吭声,生怕继续下去,好在这个小丫头也有分寸,他才算是解放出来,拖着疲倦而精神不济的身躯走进了书阁之中。
“世子!”
看来牧景走进来,霍余等人纷纷站起来行礼。
牧景按按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盘坐下来,然后一口喝掉上面的茶水,才道:“这群丫头,还真是疯了,试衣服都能试一个上午!”
“世子,你也要理解一下她们,毕竟主辱仆死,她们没有当面拼命,已经是克制了!”胡昭微笑的说道。
他已经把堆积的奏本都处理完毕了,这才是他胡昭的超级状态,牧景案桌上的奏本,永远都不会有堆积了,所以牧景一直不舍得把他送去父亲案前,少了这么一个人,他会累三分。
“呵呵,他是活该!”
戏志才来了,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看了一眼牧景,讽刺的说道。
“好好说话!”牧景没好气的道。
“想要有多得,就要有所失,你想要齐人之福,当承受其中苦难!”戏志才一本正经的道。
“滚!”
牧景给他他一个白眼。
寒暄之后,三人分坐而立,对视一眼,开始进入正题。
“你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景武司之前在一些府邸之中埋下了一些暗子,最近倒是查到了一点东西,只是不太敢确定,所以谭宗先禀报了我,还不敢亲自向你禀报,我沿着他给的消息,在士林和江湖上,利用关系都查了一遍,最后隐隐的得了一句话!”
“什么话?”
“八月八,诛牧贼!”
“牧贼?”
牧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是大牧贼,还是小牧贼?”
没想到他们牧家都成贼了。
“都是牧贼!”戏志才一本正经的道。
“看来有人不愿意让我们安生啊!”牧景眼眸之中寒芒闪烁。
“这是必然的!”
胡昭道:“牧氏蔡氏联姻,这代表什么,代表主公彻底的稳定了根基,朝堂之上,他们再无翻身之日,自会有人狗急跳墙,只是他们走到那一步,就难说了!”
“既然说的诛牧贼,必见血!”牧景道:“厮杀难免!”
“最近雒阳这么游侠出没,必是冲着你的大婚而来,而且士族绝非这点手段,他们会选择从哪里下手!”戏志才道:“他们是诛小牧贼先,还是先诛大牧贼呢?”
“地图!”
牧景打了一个响指,霍余送上一份地图,这是一份的详细的雒阳地图:“这是太傅府,这是蔡府,迎亲的时候经七条街,过十二坊,地形兜兜转转,必有下手之时,可想要把父亲也拿下,那就只有太傅府,杀入太傅府,他们有着胆子吗?!”
“狗急了会跳墙,人要是急了,可不管这么多了!”胡昭抿一口清茶,平静的说道。
“要调动暴熊军吗?”戏志才问道。
“不!”
牧景摇头:“暴熊军一动,那就打草惊蛇,蛇必归洞穴,再想打七寸就难了,不仅仅暴熊军不能动,南军也不能动,这两支兵马都会被盯死,我们只能从汜水关调动景平精锐,而且要行动隐秘!”
“我去做!”
戏志才眯眼,眼眸之中有一抹锐利的光芒:“雒阳如果必然要血流成河,那就以铁血稳固江山!”
他选择了从来不后悔,既然已经选择了牧氏,他要相信牧氏能稳定这天下,他的性格之中也不会缺乏的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