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师,当日牧山勤王,如今窃取权柄,若勤王之兵至,你如何保证,他们是勤王而不是窃取权柄?”
“天下必有忠义之士!”
“忠义之士有,但是未必拧得过这韬韬大势!”
“伯喈兄这是执意要支持牧元中对抗陛下了?”王允失去了耐心,看着蔡邕,眼神有一抹阴鸷。
“谁能让大汉江山稳固,老夫就支持谁,老夫最少问心无愧!”言毕,蔡邕上的马车,扬长而去。
王允站在宫门前,目送马车离去,神色之间,阴沉无比,想到多年的好友,如今却分道扬镳,他心有悲伤,可这不能阻止他去对汉室的忠诚。
“老爷,河内的急件!”
王允回到家中,一个老仆送上一份信函。
他打开看了看,瞳孔微微变色。
“动,还是不动?”王允来回走动,眉头皱成一团。
河内要动,他是赞成的,但是这会首当其冲。
河内郡无非就是两个人做主,一个是河内太守王匡,另外一个就是河内第一世家,温县司马家的家主司马防。
一旦河内响应圣旨,必然会遭到牧氏之兵的打击,河内太近的,牧氏出兵并不难。
司马防其实他但是不担心,这是一个老狐狸,最懂得怎么自保,以他的老成,只要不出河内,恐怕一般人奈何不了他,哪怕南军正在河内征兵,也难以对付司马家,司马家在河内根基太深了。
但是河内太守王匡恐怕就没有这么好命,一旦牧氏针对河内,恐怕他无路可逃。
“动,必须要动,唯有关中乱,陛下才有机会。”王允下定的决心,喃喃自语:“为陛下而牺牲,为大汉而亡,此乃为臣之道。”
他书信了两封,盖上了自己的印鉴,然后找来两个心腹,让他们快马加鞭的把信函给送出去。
关中的乱只是暗流,毕竟明面上有暴熊军镇压着,维持秩序还是可以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勤王的圣旨已经波及整个天下。
光熹二年的十月十七日,远在荆州南部长沙的长沙太守孙坚在接到勤王的圣旨不足三天的时间,悍然出兵,以勤王之名,举三万江东军北上,兵力之强大,声势之浩大,一下子惊动了整个荆州。
就连正在交战之中的汝南军和南阳暴熊军都被吓了一跳。
刘劲接到消息之后,顾不上汝南军,虽然他凭借一营暴熊主力和你宛城的的地理优势挡住了汝南军,可长沙孙坚北上就不一样了,求援京城暴熊主力无果,为了担忧遭遇长沙孙坚和汝南军的合击,他放弃的宛城,向南阳西部撤兵,一来可以缓一口气,二来可以避开孙坚北上的主力。
虽然荆州刺史王睿尚未表态,但是孙坚北上大势已成,荆州已经乱成一团。
……
冀州。
邺城。
冀州州牧府。
一个中年跪坐在首位之上,跪坐在他左手下侧位子上的是一个稳重的青年,正是渤海太守袁绍。
“叔父,牧贼屠我袁氏满门,此仇不共戴天,即使绍拼尽最后一滴血,绍也要挥兵去京城,斩牧贼父子狗头,奠我无辜而亡的袁氏子弟。”袁绍拱手,脸上一脸的悲愤,声音真挚而决绝:“还请叔父借我些许兵马?”
这个中年五十多岁,两鬓之间有些白发,身上有一个书卷气,他正是冀州牧韩馥。
韩馥是袁氏门生,少年时期拜入袁门求学,与袁隗袁逢皆是同窗,虽执政一方,独立门户,但是与袁氏之间依旧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袁绍,半响之后才道:“本初,牧贼无道,如此对待袁氏满门,吾自然放过他,仇要报,但是我你要谨记,们乃是汉臣,需以大汉江山的安危为主,勤王圣旨已下,圣旨是拓本,但是我观其玉玺之印,并没错。”
他顿了顿,继续道:“既然是天子诏书,吾等汉臣,出兵是必然,汝等我一月,待我集合兵马,整顿粮草之后,我们一同南下,入京城,斩牧贼。”
“叔父,绍日夜而眠,脑海里面所回荡的皆为袁氏子弟和家主那血淋淋的脸,绍实在一日皆等不下去了还请叔父成全。”袁绍趴下,磕头在地,声音有些泣意。
“唉!”韩馥无奈长叹一声,道:“既然本初决意如此,老夫也拦不住你,老夫借给你三万主力,以先锋军之势南下,你南下之后站稳脚步,等待我冀州主力南下!”
“多谢叔父成全。”袁绍顿时喜出望外。
他在渤海任太守虽然依靠韩馥的影响力,但是那个地方太过于荒凉的,人少,青壮更少,即使执掌全局,兵力无法扩张。
他的兵力依旧只有一万多,虽然战斗力提高了不少,还收了几员猛将可如果没有韩馥的兵马协助,他根本不敢响应勤王之死。
……
幽州。
刘虞站在长廊,看着外面的小雪,思绪有些阴沉不定。
“大人,将军来了!”
“请他进来!”刘虞开口道。
“属下公孙瓒拜见大人。”公孙瓒拱手行礼。
“伯圭,有件事情需要你做的!”刘虞拍拍公孙赞,然后才道。
“请大人吩咐!”
“你代替本人去一趟京城!”刘虞道:“带上你的兵马。”
“为什么?”
“看看这个!”刘虞把一份东西递给他。
“勤王?”公孙赞双眸圆瞪,眼神之中有一抹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