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甩头就走:“三天之后,我们会出兵西郊,届时不死不休!”
李儒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背影,眸子之中,倒影一抹冷意,神色阴沉如水,拳头紧紧攥紧。
他小看这个青年了。
这个青年年纪不大,却硬生生用语言捏住了他,让他陷入了进退两难之中。
……
傍晚。
李儒返回大司马府上,拜见了大司马董卓:“主公,属下办事不力,和牧党的人谈崩了,还请主公惩罚!”
“说说情况!”
京城是一个好地方,董卓的腰膀子又胖了两圈,但是身上的煞气未平,一双小眼睛透着凌厉的光芒,他依旧是那个横扫西凉的枭雄董卓。
李儒点头,然后把和戏志才会面的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之后,才说了一句:“他们以强硬的态度,就是威迫主公臣服!”
“文忧,以你所想,他们到底是吓唬某家,还是真的想要在大战之前,收拾我们西凉军!”董卓考虑了一下,问道。
“难说!”
李儒苦笑:“首先戏志才此獠不简单,我愣是找不到他一丝的破绽,他说的话,有几成真,几成假,难以辨别,而以形势来说,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得罪我们西凉军,毕竟想要吃掉我们,他们还没有这个牙口,但是……”
“但是什么?”董卓皱眉。
“但是牧山能一步步走向相国之位,权倾朝野,就是剑走偏锋!”李儒轻声的道:“要说他会先出兵对付我们,我并不会感觉很意外,或许吃不掉我们,但是驱逐我们离开关中,暴熊军和南军有这样的能力!”
董卓闻言,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来回踱步,思绪有些的犹豫不绝了,越发的急躁,有些恨恨的说道:“这么说,我们之前想要坐观壁上打算是不可能了!”
自从天下诸侯要勤王的消息传来,董卓就打定主意,想要坐收渔人之利。
但是这美梦一下子就被击碎了。
“主公,之前我们还是有些侥幸,但是如今戏志才迎头一击,倒是打碎了我们的美梦,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想到了,他们皆非泛泛之辈,怎么可能在这个关头,让我们数万大军就这么屯兵在雒阳!”
李儒低声的道:“他们给我们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反了牧山,响应天子诏令,起兵雒阳,打起来虽不能击败牧山,但是我们可以往西,撤往河东之后,据地而战,拖到天下诸侯汇合,然后共同击溃牧山大军,要么就是第二个选择,顺了牧山,联合牧山的兵力,迎击天下诸侯的勤王兵马,除此之外,并无第三条路!”
“文忧,你认为某如今该如何却抉择?”董卓目光看着李儒,他对于自己的女婿兼第一谋士十分信任,如此大事,他还是想要听李儒的建议。
“主公,我们是西凉人!”
李儒沉默了很久之后,才吐出了一句话。
“对啊,我们是西凉人!”
董卓自嘲:“西凉蛮荒,何曾被中原人瞧得起,皆示我们为蛮夷之辈,哪怕我站在了天下诸侯的那一边,恐怕也没有人会高看我们两眼,不过是视为刀兵而已,用之可用,不用之可毁!”
西凉人,不容与中原正统。
这根本就不是选择题。
而是没得选。
他不禁长叹一口气,有些的心灰意冷:“看来这辈子,某家是逃不出他牧元中的奴役了!”
“主公,你也不必如此丧气,对付牧相国,我们手上还有一个制胜的武器,你忘记了!”
李儒低沉的道。
“就怕没有机会用出这武器了!”
董卓道。
“以前或许用不出,但是一旦牧氏主力在外抵抗的时候,京城之中,必有空隙!”
李儒阴沉沉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必须留在京城?”
“唯有留在京城,方有机会!”李儒点头。
“那就继续谈!”
董卓有了决定:“他不是想要我们出兵吗,我们出,除非了飞熊军之外,西凉各部,包括吕布的并州狼骑,某都可以的调动去战场,西凉军不能怂,舍得起,才射的狼,如此机会,正是扬名之日!”
“我明白了!”
李儒点头。
……
第二日,李儒下了帖子,在同一个地方,与戏志才会面了,这一次他们的会面倒是的详谈愉快,而一件大事就在他们的相饮之中,轻而易举的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