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三年,正月初九。
河内郡。
连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已经开始消停,虽不至开春,但是也能见到了一点温和的阳光,融化不了冰雪,但是起码能驱散一丝丝的寒冷。
“听说府君大人败了!”
“这还听说,早几天时间就知道了,朝廷这一次可是的兵贵神速!”
“府君大人造反,自不会有好下场!”
“这哪里是造反啊,府君大人的告示上明明是讨伐牧贼的!”
“呵呵,谁知道朝廷上的事情,但是他让我们整个河内陷入战乱,就是他的不对!”
“……”
朝歌城中,大乱已去,百废待兴,不少百姓看着来回训练的景平将士,也就安心很多了,谁打谁,他们不是很关注,这是朝廷的事情,但是挂着官兵的名,他们还是很信任的。
县衙后面,一个地牢之中。
“王大人,你还有遗言吗?”
牧景穿着一袭锦袍,走进地牢,目光看着披头散发的王匡,平静的问道。
“某家为大汉而战,为陛下而死,死得其所,并无遗言!”
王匡抬头,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之中带着解脱的气息:“反而是尔等,不过只是一群乱臣贼子,逆乱朝政,祸乱宫闱,日后定然不得好死!”
“我们之间还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牧景长叹一口气,摇摇头,放弃了最后一丝的努力,道:“火叔!”
“在!”
张火从牧景身后走进来。
“火叔,你亲自率神卫军和三百将士,把他押解去雒阳!”牧景冷然的道。
“送去雒阳?”张火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立刻领命:“诺!”
“牧龙图,你要杀便杀,何须如此麻烦?”
王匡冷冷的道。
“我自然要杀你,背叛朝廷,死罪一条,岂有容留,但是在你死之前,总要发挥一下的剩余价值,朝廷之中,必有人与你牵连,我想看看是谁,如果此人得知你将会被押解上京,唯一的接回,半路截杀!”
牧景悠然悠哉的道:“你说我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安排的如何!”
“某家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如意!”
王匡把心一横,天灵盖猛然的撞向旁边的墙壁。
“啪!”
张火雷电出手,一掌披在了他的脖子上,他身子柔软的躺下去了,浑身你麻痹,不得动弹,只能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牧景,多有不甘心。
“你要是死了,多无趣啊,我岂能让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死了,火叔,一路上十二个时辰不间隔的盯紧他,不能让他死在半路,他不是一心要效忠朝廷吗,我就让他死得其所吗,那就让他忠诚的陛下送他上路!”
牧景道。
“牧龙图,你岂敢如此折辱老夫!”王匡躺在草堆之中,不能动,但是一双眼睛怒目圆瞪,浑身戾气。
他不怕死。
可这样死,他会千古留下罪名。
读书人,最怕的就是的在青史之上,留下一笔污名,遗臭千年,三代子孙,不得抬头。
“成王败寇而已!”
牧景冷厉的声音在地牢里面回荡:“你记住了,你从来都不是代表正义,举兵反叛,牵涉河内千百民众,你的罪孽可大了,你是反叛,叛军理所当然要接受惩罚,大汉律法自有公论!”
“牧龙图,尔不得好死!”
“牧龙图,你们牧氏不会得意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