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
胡昭指着地形图,沉声说道:“对付江东军,暴熊军足以,我怕就怕后面追兵来的太快,谁也不能保证,关东联军会有多少兵马追击上来,梁县,就成了关键了!”
“如果关东联军的兵马不去占据梁县呢?”黄劭问道:“我岂不是白费兵力在梁县!”
“你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吗?”
“很难说!”
黄劭苦笑的道:“我们离开关中又不是一条路,可以南下南阳,也可以东去进入颍川,难不保他们也这么想,届时放弃梁县,直攻行程,我的兵力岂不是浪费在梁县,而让暴熊军面对巨大的压力吗?”
“会有人这么想,不足为奇!”胡昭看了一眼黄劭,黄劭此人,其实更合适当一个战略部署的谋士,他考虑事情方方面面,事无巨细,谨慎有余,但是冒险的魄力不足。
“但是,如果这是一场赌局,我们面前有两个方向,南阳还是颍川,你我都要出手押注,你会押注哪里?”胡昭反问。
“南阳!”
黄劭考虑了半响,最后还是给出了一个无奈的答案。
“那不就对了吗!”胡昭耸耸肩。
“好,我现在立刻率兵进驻梁县!”
黄劭明白胡昭的意思了,拱手说道。
“注意行动的隐秘,来之必杀,杀之必以奇兵而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方能一举破敌!”胡昭道。
“明白了!”
黄劭点头说道。
……
……
宜阳县城,东南出三十里,熊耳山北麓。
景平军临时驻扎。
一个木棚打起来的指挥部之中,牧景战甲厚重,披风猎猎,站在行军图之上,目光猎猎凝战图,心中筹谋布战略:“关东联军我不担心,敢于追击的兵力肯定不多,以胡昭之才,暴熊军和黄巾军的战斗力,足以对付,说不定还能杀他们一个大败,但是时间上拖一拖,肯定会被西凉军追上来,吕布的并州狼骑,速度不凡!”
这个时代赶路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日行几百里是不可能,但是日行一百五十里的骑兵,还是有的,并州狼骑,就是迅疾如风的骑兵。
加上一个吕布,一旦追击上来,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消息。
“胡昭先生的才学能力,他应该能想到速战速决的方法,原计划我们已经推演了好几次了,我们的位置,不好动!”戏志才沉声的道。
这才是一个战场,他们杀出关中的战场,提前调动景平军,会让他们后面的计划功亏一篑。
“黄忠这时候应该快到卢氏城了吧!”
牧景想了想,没有继续执着前面的战况,他正在迅速第三路兵马的情况,把战斗力最强的黄忠放在第三路,那是因为第三路至关重要,他的家小,胡昭的家小,各路将领不少人的家小,都在其中了,老幼妇孺太多,想要护卫南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按计划,没有意外的时候,最多一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顺利的过了卢氏城,然后直奔商县,抢先占据武关,但是我还是有点担心!”
“担心弘农的兵马?”
牧景眯眼。
“弘农军倒是可以不予理会,哪怕杨彪有足够的声望召集青壮,不过之上乌合之众,但是马腾的西凉军可是精锐,如果他们杀出弘农,直奔卢氏县,或不定就会在卢氏堵截黄忠,逼迫黄忠从卢氏登陆,舍弃船只,只能从熊耳山脉南下,这回大大的延长我们南下的速度!”
戏志才担心的道。
“西凉马腾?”
牧景揉揉鼻梁:“是一块硬骨头!”
董卓是西凉的旧军阀,那么马腾韩遂这些人就是西凉的新军阀,同样是西凉军,马腾的兵马并不比董卓的兵马弱。
“怕倒不是怕他们!”
牧景眯眼:“你说皇甫嵩能识破我的战略部署吗?”
“皇甫嵩绝对是一员名将,沙场上,我们皆不如他的经验老道,我们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摆在面前的就这么几条路,他还识不破我们的战略部署,他就不配为平定黄巾之乱的名将了!”
戏志才道:“我敢肯定,他一旦出兵,就会迅速拿下上雒,打通商县,一口气夺取武关,堵住我最后的退路!”
“武关不容有失!”
牧景沉声的道。
他们南下的计划部署已经开始了,这时候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所以武关不能有失。
“要不我们分兵!”
戏志才提议:“我率一部分兵马,日夜行军,尽快南下武关,不惜代价,先拿下武关再说!”
“不用,分兵的话,过于凶险,弄不好两头不到位,全军覆没!”
牧景摇摇头,他的眸光之中闪烁一抹锐利的光芒,显露他的魄力:“我这一次要赌一把,和老天爷赌命,赌赢了,我得命,赌输了,我拼命,武关不用管,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他在汜水关的时候就开始部署了。
他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是给暴熊军阳山营校尉,南阳太守,牧山离开南阳之后,为牧氏镇守南阳的大将,刘劲的信函。
他在赌刘劲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