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山,形如弯月,险峻,进出唯一线之路,易守难攻,可是如果想要突围,必防守还要艰难数倍以上,这是一个进来了,出不去的地形。
“将军,南面的丛林出现了敌军,他们正在进攻我们第二营的营地!”
一个亲卫走上来,对着黄忠,禀报说道。
“告诉韩暹,必须守住!”
黄忠盘膝而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养神,调息内伤。
刚才他率军想要一次强行的突围,虽撕裂了关中军防线,但是功败垂成,他自己也被关中军的弩床射出来的弩箭之力震伤的五脏六腑,伤势不轻。
“是!”亲卫拱手离开。
“将军,现在我们周边的防线都被戳破了,如何是好?”
杨奉冲冲而来,第一营的防线在正面,遭遇最强悍的进攻,早已经不堪防御。
“传我军令,各营拉紧防线,把我们防御圈从外面收回三百米,集合兵力,守住山岗!”
黄忠睁开眼睛,眸子之中闪过一抹决绝。
“可如此以来,我们连活动的空间都没有了,一旦被攻破,乱战之下,必伤亡惨重,甚至全军覆没!”杨奉低沉的道。
“我们要相信主公!”黄忠咬着牙说道:“只要我们以空间换取了时间,就能等到主公的救援!”
他已经派出了十余路求援的兵马,但是情况如何,他不知道,现在他已经被隔绝了和外面的联系,战场上哪怕景武司的探子都进不来。
但是这时候他要自信,军心不能乱。
“是!”
杨奉拱手领命,亲自去布置收缩防线的事情。
“汉升将军,是不是守不住了?”
山岗之上,一个儒袍老者,走下来,锐利的双眸看着黄忠。
“蔡尚书莫要担心,他们是攻打不上来的!”黄忠对老者颇为尊敬,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然后沉声的说道。
“你别骗我了!”
蔡邕眯着眼眸,道:“我虽非沙场之将,但是眼力劲还是有点了,而且我比你更了解皇甫嵩,关中皇甫,虽为士族,却与各大世家格格不入,乃是因为,此为将门世家,皇甫义真更是皇甫家百年来都难得的天才,他之兵法武略,不说举世无敌,但是于朝廷而言,无人出他左右!”
“尚书大人,我对皇甫嵩将军自有敬仰,当年黄巾之战,就已经知道此人之凌厉,但是此人虽强,可我并不认为主公会败给他,主公虽少年,但是心思谋略皆为上乘,年方十二随其父上战场,数年来征战,不曾一败!”
黄忠自信的道:“雒阳之局,吾等皆以为死局也,可主公却能从容破局,如今之局,比之雒阳绝境,不足一提,只要主公得我们之境况,必会挥兵救援!”
“你如此信任牧龙图?”
蔡邕撇撇嘴。
“主公是最强的!”黄忠笑着说道。
“可你如今局势,未必能待得牧龙图救援!”蔡邕看着不远处,已经出现了关中军的踪迹,他微微眯眼,声音也变得沉重了:“或许我可以去和皇甫嵩谈一谈!”
“没有机会的!”
黄忠却看到恨透彻:“皇甫嵩或许会尊敬尚书之声誉,但是战场上,此人必然冷酷,他绝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改变战略,其实我更希望主公直接南下,不要管我们,而是直接带着主力离开关中!”
“为什么?”
蔡邕皱眉。
“这样的话,他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待他东山再起之日,便是他纵横天下之时!”黄忠平静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