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现在不能等了,必须尽快离开武关!”
胡昭说道:“不仅仅是西面,东面的鲁阳,也有兵马集合的迹象!”
“鲁阳?”
牧景闻言,瞳孔变色:“袁术按耐不住了?”
“袁公路虽全力攻略豫州,但是皇甫嵩联系上了他,他未必不会不想假戏真做,真的出兵留下主公,毕竟他和主公之间,有血海深仇!”
戏志才说道。
血海深仇还真没说错,当初袁氏在京城满门被斩,那就是牧氏下的手,这是解不开的冤仇。
“那就准备南下吧!”
牧景下令:“刘劲,你率兵先行,一路安抚百姓,我不希望我的大军南下,造成恐慌!”
“明白!”
刘劲现在对自己的位置摆放的很到位,对牧景的军令也毫无疑义,拱手领命而去。
“黄劭!”
“在!”
“黄巾军为先锋南下!”
“是!”
黄劭领令箭而去,回营整合兵马,一个时辰之后,拔营南下。
“志才!”
“主公!”戏志才拱手,安静待命。
“暴熊军尚有多少将士?”
“不算阳山营,只剩下六千儿郎!”
戏志才苦涩的说道。
山道上的一战,暴熊军几乎全军覆没,逃出来的三营也遭遇强大的聚集,伤亡惨重,如今全军加起来,才六千将士不到,其中还包含了两千余的伤兵。
“皇甫嵩这一口,咬的够狠的!”
牧景咬牙切齿的道。
对于皇甫嵩,他的忌惮又加了三分,闻名中就是闻名,当亲身经历之后,才知道什么是名将,皇甫嵩的连环计一环接着一环,牧景加上戏志才胡昭蒋路,四个臭皮匠的思维都挡不住一个皇甫嵩,这让他有些沮丧。
“皇甫嵩乃是名将,他有如此能力,我不足为奇,终究是我们太心急了,被他抓住了心理,败得无话可说,不过幸运的是,最后他判断错了,若非他判断失误,恐怕这一口他咬的更狠!”戏志才眸光之中划过一抹精芒:“最后他选择兵围暴熊军,而放过了南阳军这是我们的幸运,也是他这一战之中唯一的失误!”
“好一个大汉名将!”
牧景拳头握紧:“这一战,算我们败了,但是有机会,我们会再交手的!”
“会有机会的!”
戏志才的眼眸之中也闪烁战意。
“你暂代暴熊军主将!”牧景道:“率军紧跟黄巾军南下先!”
“好!”
戏志才没有客气,拱手领命。
布置一番之后,武关里面的兵将迅速的动起来了,阳山营先离去,南下探路,为牧景南下做好一切的准备,而暴熊军紧接着拔营离开武关,跟着阳山营而去。
而到了傍晚的时分,牧军的主力才开始缓缓整合起来,拔营离开了武关,长龙一般的队伍向着南面的南阳而去。
离开武关之前,牧景回头看了一眼,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一座高大雄壮的关隘,忍不住仰天长啸起来了:“终有一日,我牧龙图会回来了!”
今日,他牧景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仓皇而逃,但是他不甘心。
终有一日,他一定要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