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牧景军令,黄劭丝毫不敢怠慢,率黄巾军精锐强行推进,号令麾下两大猛将,兵分两路,连续击破汉中军左右的拦截,一日推进三十里。
大军推进,兵至南水乡。
南水乡,乡城也,距南郑县城,不过十八里而已,乡城以土坡城而建之,户有八百,人口三千不足,南郑县城坚壁清野之后,此为驻军之地。
汉中军一共驻兵五千在此。
领兵主将杨昂。
五千兵马,乃是南郑县兵居多,建营在城墙周围,坚守城墙,一直在修筑工事,待敌军兵临城下之时,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影顿时有些乱了起来。
“将军,牧军主力已兵临城下,吾等如何是好?”
“城门虽关闭,奈何城墙不高,恐怕难挡其兵马强推!”
“吾等兵力不如,若是苦战,免不得全军覆没!”
“不如退回县城,再做打算!”
乡城之中,中军营房,各部的将领皆然萦绕杨昂身边,纷纷建议说道。
城外最少有一万多的兵马。
他们不足五千,守的还是南水乡城这种高不过一丈多的土坯城墙,如何能守得住南水乡啊。
“都给我闭嘴!”
杨昂猛然抬头,铜铃般的冷眸一扫而过,萧冷的说道:“尔等为我某之部将,乃是皆为师君之信徒,面对敌军赶赴,却如斯畏惧,实在丢脸!”
“将军,并非吾等畏惧!”
一个勇猛将领站出来,说道:“乃是南水乡城,根本无险可阻隔,敌军只需强攻数日,吾等必全军覆没在此,如此不必要的伤亡,我们根本不需要!“
“不必要的伤亡?”
杨昂苦涩的道:“何为不必要的伤亡,战场上,伤亡难免,根本没有什么不必要的伤亡,我们驻扎在此,目的是拖延敌军的进攻,师君大人没有命令,我们就不能退!”
作为从先在天师道长大的天师道徒,他的信仰坚定。
坚信天师道。
坚信天师张鲁。
所以他明知道自己守不住南水乡的,乃是坚守此地。
“不必多说!”
杨昂看他们还想要说什么,摆摆手,说道:“立刻下去,布置防御!”
“诺!”
众将无可奈何,各自去做好准备。
……
城外。
黄劭策马缓缓而接近南水乡城的城墙,目光凝视这这黄沙一般的土坯城墙,问:“城中守军有多少?”
“约莫五千将士左右!”
大将费力拱手回答。
“五千兵马?”
黄劭想了想,这应该是他进兵南郑阻碍最大的一股兵力,不够并不让她放在眼中,以他手中的黄巾军主力,想要攻破此城,并不艰难,但是恐怕也要付出一定的伤亡。
他又问:“此地距离南郑还有多远?“
“二十里左右!”
“二十里,这个距离已经是主公给我们的距离了,既然如此,南水乡不必急着打,立刻传我军令,就地扎营,稍作休整,不许进攻,待主公率景平第二军前来汇合,再做打算!”
黄劭说道。
不是不能强行推进,而是什么事情都需要步步为营,拔掉眼前的这一座乡城倒是不难,可是要是在这里折损过多兵力和士气,倒是会影响对南郑的进攻。
“诺!”
几个校尉领命而去,迅速开始寻找地方建立营帐,各营建营寨分开,左右相隔不足三里,不到一天的时间,好几座交错在一起的营寨建立起来,萦绕中间的中军主营。
“将军,有斥候发现,汉水河上有些踪迹,好像很多船只向着下游而去了!”
这一天,早上,黄劭正在看图纸,看如何能用最少的将士,破开这一座南水乡城,把兵力再推上去十里,兵临城下,这时候一个斥候军侯突然来报。
南水乡城的不远处,就是汉水河流。
“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夜!”
“昨夜?”
“对,昨夜本来几个斥候探子是想要去河边洗马的,但是突然发现灯光,就前去查探,发现了很多船,而去这些船上,运的都是将士,为了打草惊蛇,我们不敢靠近,亲自禀报校尉大人,校尉大人接到消息,亲自带人去查探,可还没有到子时,他们就继续行船了,校尉大人只能远远的吊在他们身边,命令我回来向将军禀报消息!”
“你能确定有多少船只吗?”
黄劭抬头,目光看着这个斥候军侯,问道。
“他们动作很快,我们没有什么船只,也查探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照我所看,我可以确定一样东西,如果这些都是船只上面都是运兵的话,最少有不下三千兵马!”
“不下三千兵马?”
黄劭眸光划过一抹冷芒:“上游而下,无非就是从南郑而出,南郑出兵,却绕到了我们后路,看来是有意图啊!”
领兵打仗,他未必十分出色。
但是谋士出身的他,对于敌军的心理分析倒是很在行,他对每一个消息的禀报,都会思考,汉水河流突然出现大规模的兵力,这有的让他斟酌了。
“告诉黄重,让他继续亲自盯着,盯死了!”
“诺!”
斥候军侯领命而去。
“将军,此事不简单啊!”费力拱手说道:“南郑出兵,莫不是想要兜我们后路,而去昼夜行军,应该是想要隐匿踪迹,一般情况之下,很难发现,只是不幸被我们发现了!”
“有些摸不透,先盯着!”
黄劭揉揉鼻梁,沉声的说道:“对了,主公率兵到哪里了?”
“距离我们不足十里,傍晚便可至!”
“那就好!”
黄劭点点头。
……
傍晚。
牧景和张辽亲自率景平第二军,进入了黄巾军营之中。
“对面什么情况?”
牧景迫不及待的登上的瞭望台,目光看着前方的乡城,问道。
一路长驱直入,没想到在南水这里被挡住了。
这让牧景有些的意外,也让他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