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陈兰拱手领命。
但是不到半日的功夫,陈兰就返回复命了,而且声音颇为无奈和苦涩:“都尉大人,我搜过了,南北方圆十里,沿河而上下,一艘船都没有!”
“什么?”
雷薄闻言,握紧猛然拳头,一个个坏消息让他心神紧张无比,此时此刻更是血冲双眸,他猛然问道:“怎么会这样?”
“牧军早有准备!”
陈兰道:“顺阳城周围的河流,基本上全部被封锁了,不仅仅没有船只,肯定还有布防之兵,除非我们血战一场,才有可能打开河道重围,可是我们没有战船辅助,就算现在伐木造船,恐怕也来不及!”
“该死?”
雷薄一拳把案桌打碎了:“他们这是想要围杀某家!”
“都尉大人,如今恐怕只有强攻冠军,杀出一条血路!”
纪俞和陈兰意见一致,提议说道。
“报!”
这时候一名斥候策马冲锋,穿过街道,直入营门,冲进来之后,跳马而下,手持令旗而冲进来,俯首禀报:“禀报都尉,西郊十里,发现牧军主力,正在扎营!”
“他们来的好快!”
雷薄闻言,眸子一下子变得阴沉无比。
从他听到郦县出现牧军兵力,把自己围困在这里之后,他就猜想到南乡的牧军会出击,兵压顺阳,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围杀。
“是南乡的牧军?”
纪俞也不傻,很快就才猜到了,正是猜到了才感觉浑身的寒意凝聚。
“他们在压制我们的兵力,让我们根本没办法进攻冠军!”陈兰咬牙切齿的说道。
后方的牧军压上来,他们想要集中主力强攻冠军,那就艰难了。
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是他们必须要分出一部分兵力来对抗身后的牧军,以他们的兵力,哪怕想要攻打冠军,也需要时间,他们恰恰好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因为他们的粮食已经不多了。
逆转的局势一下子把他们压进了绝路之中。
雷薄,陈兰,纪俞,还有南阳各部将领,此时此刻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力回天的气息,让他们仿佛喘不过气来了。
“陈兰纪俞!”
雷薄终究是主将,在这时候他的魄力显得异常与人,他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在!”
两人拱手待命。
“你们各自领军,镇守南北城门,城外一切防御,皆放弃,坚守顺阳城!”雷薄反应很快,他知道一旦后面的牧军压上来,那么在北面的牧军也不会远了,这时候突围已经不理想了,唯有固守待援。
“诺!”
两人拱手领命,各自率军,镇守城门。
雷薄在两人离开之后,书信一封,然后召来军中最精锐的亲卫和斥候将士,把书信交给他们,对他们下达军令,说道:“你们兵分五路,无论如何,都要把消息递出去!”
“末将等绝不负都尉之托!”
十余斥候和亲卫都是军中武艺最高,对他最为之忠心的人。
“去吧!”
雷薄也知道,这是死马当活马医,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当然,作为一方主将,手握数万大军,他也不能紧紧把希望寄托在宛城,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顺阳城中,连百姓的口粮都被他剥削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他的大军还能撑住几日,若是宛城没有任何消息回来,他只能华山一条路,走到底,强攻冠军,拼命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