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个问题,牧景继续巡视,甲乙丙丁四个班,牧景都走了一遍,他一边走,一遍还问:“一众学子之中,可有佼佼者!”
“自然有!”
张火说着这个,可是很骄傲的:“甲班有一个,名为孟达,武艺不凡,对于武备堂的训练从来都是超额完成,而且早已经读书,自学兵书,我考核过此人,颇有能力,甲班还有一个天生神力的学子,余猛,人如其名,猛的不行,日后必然是先锋悍将,乙班的司空雨,读书人出身,武艺虽不行,可足够努力,而且善于奇谋,曾参与武备堂的推演任务,堪比我们这些教官对战场的理解……“
他一个个名字说出来,牧景也听的很仔细,把这些名字都记载了心中。
作为日后军中的补充资源,这可都是他执掌牧军的底气,只要执掌的武备堂的学子,日后他就有自信能掌控军中各层军官的动向。
“是好苗子,就好好培养,武备堂前两届学子,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法定下心来了学子,学识不足,能力不足,应对能力也不足!”
牧景轻声的道:“虽迫于局势,拔苗助长,但是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当初这么多学子,如今活下来了,已经不多了,我们建立武备堂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用战场的血腥去优胜劣汰,让更多更有能力的军官在战场上活下来,这是我们的宗旨,所以这一批学子,必须要足够三载,方能毕业入伍!”
“只要主公不下令,我自然不会放人!”
张火斜睨了他一眼,他可没忘记,自己的心血是如何被牧景送上战场的。
“呵呵呵!”
牧景讪讪一笑。
接下来巡视各方的训练场,校场,武库,后勤……
牧景都走了一遍,把武备堂的一切,都记在了心中。
约莫是傍晚了,天黑在即,牧景这才率亲卫策马离开,准备返回明侯府去。
他们是沿着汉水而下,约莫十余里,就可以返回明侯府,但是走到一半,已是天黑,天黑路就难行了,不过在这南郑附近,安全倒是没有问题。
这段时日明侯府大力整治治安,特别是南郑,南郑如今已经是明侯府的府城,而且一个驰道计划,引天下商贾前来,安全问题很重要。
南郑方圆百里,哪怕有一丝丝苗头的匪徒,巨寇,盗贼,都被大力清洗,不至于说家家户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治安的确好了不少。
“这里是哪里?”牧景勒马,在夜色之下,目光猎猎,看着周围有些熟悉的山坡,微微皱眉。
“主公,这是涂浪山!”
伊籍回答。
“涂浪?”
牧景眸光一亮:“我说这么熟悉,来都来了,我也想要看看,赵信和谭宗到底有多少能耐!”
涂浪山,位于南郑南部。
武备堂在南郑西南,明侯府在东南,从武备堂过明侯府,自然要路过这涂浪山,涂浪山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在这里,有景武司左右两司,通力合作,建立的第一届培训班。
培训班,培训的是什么人。
景武司出来了,自然是谍者。
景武司建立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南阳到关中,牧景埋下的谍者并不少,明暗皆有,但是不成气候。
自从景武司南阳掌旗使的叛变,让牧景心中的危急更大了,他更想到了日后乱世之间的争锋,若无先手,如何取得胜利,所以他下令,让景武司培养谍者,然后放出去。
他要用这些谍者,为他在天下铺上一张网,把天下都网在其中。
涂浪山正面如山的确临官道。
但是入山之后,就感觉这地形复杂难行,这也是为什么景武司会把培训班放在这里的原因,这里的地形,不熟悉的人,根本是摸不进去的。
牧景一行人,只有十余人,但是到了山口,就已经被景武司的探子发现了。
景武司左右两司指挥使亲自来迎。
“属下谭宗!”
“属下赵信!”
两人在后面人举起的火把光芒之下,对着牧景毕恭毕敬的行礼:“拜见主公!”
“无需多礼!”
牧景摆摆手,道:“明日我即将出征,临走之时,想要来看看你景武司这段时间的成果,都和我汇报一下吧!”
“诺!”
两人把牧景引入山谷之中。
山谷之中有一块盆地,周围火盆升起,左右两排房舍显得很孤寂。
“主公,这是景武司涂浪培训班的名册!”
这时候已经天黑了,但是景武司的培训还在继续,作为谍者,这些人都要熟悉黑夜的能力,所以他们在夜色之中,还在山林之中训练。
牧景进入这个简陋的大堂,摊开手中的名册。
三十七人。
这是景武司涂浪培训班的人数。
“不是说有五十人吗?”
牧景眯着眼,说道。
“淘汰了三十七人!”
赵信带着尖锐的声音,低沉的的说道:“我们景武司要的谍者,必须是最精锐的!”
“宁缺毋滥,也不错!”
牧景点点头,他仔细的看了看手中的名册,名字都很陌生,半响之后,他捏捏鼻梁,道:“集合,我要亲自训话!”
“诺!”
谭宗拱手领命,立刻下令,召集培训班所有人学子,前来中央校场,就是大堂面前的这个校场,整个盆地之中,最宽敞的一个校场,周围的火盆瞬间点亮,光芒映照,整个山谷璀璨。
半个时辰的时间,三十七人,列阵于前,所有人都穿着能融入黑暗之中的黑色劲装。
“我是牧景!”
牧景从堂上走出来了,目光猎猎,看着这三十七张面孔,沉声开口:“你们之中,大部分都是读书人,可却成为了一个谍者,向来是心有不忿吧!”
景武司这一批的培训班的学子,牧景只有一个要求,必须都是读书人出身。
也就是景武司才能在用各种手段,从关中,南阳,益州,等等地方,威胁利诱,把这些读书人拉来这里,培训为谍者。
这事情要是暴露出去,恐怕景武司必不为儒林所容,在史上会被浓厚的一笔,给涂成黑暗。
众人不开口,但是目光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知道为什么我千辛万苦的把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给掠来吗,我牧军儿郎,骁勇彪悍,想要几个谍者,易如反掌,可我不满意!”
牧景仿佛在自言自语,丝毫不顾堂下众人之心思,他的声音很有利:“我想要一个天下太平的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