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兵卒毫无防备,他们与战场战败,逃喘至此,前方樊城在即,仿佛在奔向光明,可谁会想到前方是堕落的地狱。
一轮箭雨之后,前排倒下的荆州兵卒最少有四五百。
这一刻,战场一片寂静。
所有的荆州兵卒都楞了,他们无法相信的看着周围一个个倒下的战友,更加是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些所谓的自己人。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在很多很多荆州兵卒心中浮现,却没有答案。
“弓箭手准备,射!”
陈生却毫不犹豫再一次下令放箭。
“咻咻咻!!!!”
又是一轮箭雨。
“陈生狗贼,某家一定杀了你!”
当荆州兵卒成排成排的倒下,文聘瞬间双眸赤红,他阴鸷而怨毒的眼神充满无穷的杀意,竭斯底里的嘶吼。
“将军,这样下去我们要全军覆没了,先撤下来,找掩护!”
副将在叫喊。
这叫喊的声音把文聘的理智拉回来了,这时候的他们就是开阔视野之中,没有丝毫遮掩的靶子,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根本冲不到前面,恐怕要全军覆没了。
“传令,后撤!”
文聘当下大喊。
“撤!”
“撤!”
荆州兵将争先恐后的向后撤兵,连续撤出的一里之外,才感觉一丝丝的安全,这时候他们才开始找掩体,找掩护的地方。
可就在这短短之间之内,他们损兵折将将近千余人。
战场上溃败,败亡三千将士有余,好不容易在张虎的接应之下,收拢的四五千残兵,如今一下子有折损了千余人,顿时让荆州军的军心跌下冰点之下了。
最重要的是,后有追兵,前有阻拦,他们无路可走。
驾驾驾!!!!!
这时候马蹄声响起。
文聘抬头,一看,眸光一抹寒意爆发,杀意惊鸿如电,向着前方铺而去。
“这是怎么了?”
张虎勒马,看着文聘等人。
他好不容易摆脱了后面的追兵,付出了数百的伤亡,才返回此地,但是这荆州兵卒为什么在这里停留,这时候不赶紧返回樊城,找死吗。
“狗贼,拿命来!”
文聘猛然一刀杀出。
“铛!”
张虎瞳孔变色,身体本能的反应很快,但是创促之中格挡,却挡不住文聘的刀劲,直接被一刀斩下马背之下,生死不知。
“校尉!”
“尔等找死!”
江夏营的将士们看到这一幕,顿时血气冲天,猛烈的冲上来。
“要战便战!”
“来啊!”
这边的荆州将士也拥簇上来了。
一场冲突,仿佛在所难免。
“都给我安静!”
张虎在地面上翻滚一下,避开了文聘的刀芒,这才站起来,后退四五步之远,保持距离,看看自己,并没有伤到要害,这才冷静下来,压压手,让麾下众将莫要冲动。
这时候,他的目光才凝视这文聘,眼眸之中有一抹阴鸷:“文将军,某家出兵救你,不求你感恩,你如此对待,乃何意也?”
“救我?”
文聘冷笑:“张虎,你既已投了牧军,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我荆州儿郎,今就算走投无路,亦然不会向你摇尾乞怜!”
“投了牧军?”
张虎皱眉:“文将军此言何故此,若不给某一个解析,休怪我张虎放肆了!”
“将军,事情有些不对!”副将这时候倒是看明白了一些事情:“陈生所谓,这张虎似乎是不知情的,他若是想要对付我们,刚才就可以和牧军前后夹击,无需如此!”
“哼!”
文聘怒在心头,冷哼一声,不作回应,但是心中的确有些摇动,张虎若是也背叛的荆州,他早就败亡了,根本走不到这里。
“张校尉,并非我家将军糊涂,事情乃是这样的!”
副将上前,拱手行礼,然后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解析了一番,沉声的说道:“我家将军也是怒在心头,谁也没想到陈生会射杀我们自己人,因为信任,我们丝毫没有防备,千余将士糊里糊涂的把命丢在了战场上!”
“不可能!”
张虎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凹凸,一双虎眸光芒猎猎:“陈宏之不会背叛我,不会背叛季公的!”
“事实如此,还请张校尉给吾等一个解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