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祖倒吸一口冷气。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陈就会败,就算是他亲自来,恐怕也不会好道哪里去,这汉中的军器能力是不是太强了一点了。
他平静下来,目光环视四周:“陈就,楼船被击沉的事情,多人知道吗?”
“昨夜太黑了,战场上也只有我们自己人才看得到!”
“从现在开始,下封口令!”黄祖说道:“传令出去,此战大胜,击败牧军数十战船,斩敌三千!”
“太守大人,可牧军他们会知道!”
“那就抵死不承认,谁能相信他们能以斗舰击沉我们楼船!”
黄祖冷冷的道:“我们荆州需要一场大胜,鼓舞军心!”
“诺!”
陈就点头。
“牧龙图!”黄祖抬头,目光看着北面,越过真武山,仿佛想要看看牧军主营的那个少年明侯:“还真不能小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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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县北郊,席山。
牧军大营。
牧景眯着眼,看着单膝俯跪在前方的张辽,半响之后,才幽幽的开口:“输了?”
“输了!”
张辽平静的回答。
“起来说话!”牧景摆摆手。
“诺!”
张辽站起来了,他身上还披着战甲,发丝有些凌乱,明显是刚刚脱离战场,就直接来面见牧景了。
“输就输了!”
牧景也没指望自己的水师能和江夏军一较高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他只是关系,这一战让张辽有什么收获:“说说吧,此战收获如何?”
“击沉了一艘楼船!”
张辽拱手说道。
“啥?”牧景闻言,猛然瞪大眼睛。
就连旁边的陈宫都忍不住有些质疑起来了:“张辽中郎将,你确定击沉了对方的一艘楼船?”
“亲眼所看!”
张辽点头:“是他们指挥楼船,而且也是我们的目标,怎么可能搞错,我们是亲眼看到那艘楼船已经开始沉了,才下令撤出战场的!”
“厉害!”陈宫佩服的说道。
“哈哈哈!”
牧景大笑:“那此战不算败,而是大胜啊,为何说败!”
“我们的确败了!”
张辽的面容有些黯然:“这一战,是我景平第二军自建立起来,从未有过的伤亡!”
“战场上,我们都要学会去面对伤亡!”
牧景长叹了一口气:“说说吧,伤亡如何!”
“昨夜乘着大雨的天气,也算是侥幸,让我们能蒙着夜色杀出来了,另外我们分路突围,另外两路尚未返回汇合,不过按照昨夜逃出来之前的伤亡来算!”
张辽的面容上有一抹苦涩:“折损战船,起码五十艘以上,这已经让我们折损三分之一的战斗力,伤亡也在一千将士以上,这些都是我们熟络水性的将士啊,培养一个都很艰难!”
“我们牧军纵横天下,从汝南打到了关中,又从关中杀下来,历经马上之战,攻城之战,突袭之战,无论是马背上的战争,还是陆地上的大战,都是游刃有余!”
牧景轻声的道:“但是水上的战争,我们是摸着石头过河,就要免不了被石头扳倒,你既然敢打这一战,心中也想好了伤亡,你是战场的老将,我不必去安慰你,我想说的是,有些事情不能急,万事都是可以缓一缓的,以战练兵,还是太过于残酷了!”
“此战是末将心急了!”
张辽承认这一点,他还是低估了江夏水师的战斗力,不然部署了如此精密,不会依旧伤亡的如此惨重。
“接下来,景平第二军休整,不过汉水的水道你们还是要盯紧了,我们进攻襄阳,不能在水上被人突袭了,这回让我们陷入被动!”
“诺!”
张辽点头,他拱手应声:“主公放心,经此一战,我景平第二军将会以守为攻,暂时放弃进攻,但是绝对会守好我们的阵地,他们敢来,我们敢战,进攻我尚且能击垮他们楼船,防守我更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