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着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走到了主营中帐。
他无意偷听。
但是里面的声音太大了,他隔着几层营帐都能听得到。
他听了一会,顿时感觉有些好笑。
在他的眼中,主公不都是应该如同刘表那样的吗,刘表温文尔雅而且十分注意自己的威严,决不允许有人挑衅自己的威严,荆州上下,绝对不会有人好像如此批斗一般,把他拉出来批斗。
但是他现在听到了营中回营,一个个都是基本上把牧景拉着批斗一般的,说话毫不客气,甚至感觉是指着鼻子在骂一样。
这让他越发好奇。
“牧龙图,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
他看着天际,心中有了强烈的好奇心。
……………………
整整半夜的光景,牧景都是在被批斗的日子之中渡过的,陈宫上了到周仓,周仓来了到陈到,陈到之后,张辽也开口了,黄忠不声不吭的也爆了几句,不说不痛快啊,然后各方将领感觉能训斥主公这么好的事情不能放过,一个个轮番上阵,几乎把他批头的不是人了。
当主公当到他这个份上,还不如去当一个小卒。
他还不能反驳。
不认错,这些混蛋保证撂担子,这回道理不在身上,这些混蛋说什么,他都没得反驳啊。
所以他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总算是天亮了,他们估计也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多多少少顾虑某人的主公威严了,就当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主动散会了。
牧景这无精打采的走出军议厅的营帐。
“主公,戏司马来了!”
霍余上前,禀报说道。
“戏志才?”
牧景眯眼:“他游山玩水的,好不快活!”
从汉中到这里,别说是战虎营的精锐,就算是主力,也不用几个月的时间啊!
但是戏志才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回到自己的营帐,戏志才已经在旁边恭候了,正在沏茶,头也没有动一下,仿佛看不到他进来似的。
“戏志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可是来的真快啊!”
牧景一屁股坐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主公,你在他们身上受气,别撒在我身上,我有不招你,我可是听说了你遇险,才快马加鞭赶来的!”
戏志才把手中一盏茶送到牧景的案桌之上,道:“你这事情要是我在这里,我估计就没有陈宫这么好说话了,直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自己去打,要么你收拾行李立刻返回汉中,绝不当你军师,当你军师,滋味可不好受!”
“你也不想想,因为你这事情,他陈公台受了多大的压力,这事情还没有传回汉中,传回去,还有的你受的,陈宫这关好过,胡孔明那关,可就不好过了!”
戏志才幸灾乐祸的道:“新仇旧恨,胡孔明要是忍不住,亲自来逮人,直接把你抓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滚!”
牧景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还没想到怎么应对胡昭呢。
这不是膈应他吗。
“一个诸葛玄,就值得你冒险!”戏志才微微眯眼,他认识的牧景,是一个很在意安全的人,不可能为了一个诸葛玄而孤身而入。
“是我低估了荆州的消息网了!”
牧景抿了一口茶,幽幽的说道:“本以为只是一次轻松的郊游,可没想到却变成了孤身英雄,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