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连忙拱手领命,然后离开大将。
“父亲,这事情这么为难吗?”皇甫坚寿很少看到父亲这么纠结的。
“牧氏小贼向来不好对付!”
皇甫嵩说道:“他倾尽兵马去打荆州到底藏着什么心,我到现在都想不透,要说他只是帮着益州打,我又有些不相信,如果不是,那他是不是在给我设局,我们能藏兵颍川,南阳是他的地盘,他藏不得兵吗?”
“不会吧!”
另外一个青年皇甫郦这时候显得不服气的说道:“他区区一个少年郎,怎比得上父亲的深谋远虑,长安都未必知道父亲的战略部署,就凭他,能猜得出来吗?”
“不能小看天下人!”
皇甫嵩对天下始终有一份敬畏之心,所以他才能成为一代名将。
他想了很久,道:“坚寿!”
“父亲!”
“你亲自带斥候去南阳看看!”皇甫嵩眯着眼,道:“我要更加清楚南阳现在的情况,别人我不放心,你亲自去,我才能相信!”
“诺!”
皇甫坚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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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县北郊,席山。
连续几天时间的舔伤口,牧军在进攻襄阳时候伤的元气已经开始补充回来了。
主要是从汉中送来的一批新兵。
汉中从去年就开始筹划新兵的征召,训练足了三个月时间,才会送上战场,这一批新兵不多,只有三千将士,但是刚好添补各营近千将士的伤亡。
不过倒是有一样,景平第二军的战船补充很艰难,檀溪一战,战损的斗舰和艨艟都是数目巨大的,以目前的造船能力,能补上三分之一,已经算是不错了。
第二军的战斗力明显下降。
不过牧军的优势向来不是水战,而是陆地站,牧军之前舔伤口,一直收缩防守的态势开始改变,现在元气补充了,景平第一军已经北出,遥遥相对襄阳北郊。
大战仿佛一触即发。
不过牧景一直在压着。
一直到益州送来了一封信函。
“刘焉是没吃够教训吗!”山岗上的微风吹过,扬起了牧景和戏志才的衣袍,牧景笑着说道:“他想要借人,借谁不好,非要借你,之前就被你摆了一道,现在赶架子要你去当军师!”
刘焉抵达秭归之后,听闻益州又吃了败仗,大发雷霆,张任都吃军棍了,在了解情况之下,感觉自己少了一个军师出谋划策,就写信给牧景,想要把戏志才要去。
“益州的兵力强,战将勇,但是少了点什么,他心中清楚!”
戏志才说道:“所以他才憋着这口气,让我去给他出谋划策,但是我敢说,我要是惹急了他,他当面砍掉我的脑袋,也说不准,他的心胸,可没有这么开阔!”
“那你去不去?”
“去啊!”
戏志才说道:“他请我,干嘛不去,我们这里只是小大小闹,可别把自己给当成主力了,人家益州才是主力,不让益州军发挥实力,我们根本没办法进攻襄阳!”
“可是你自己也说了,他的心胸未必开阔!”
牧景道:“我可舍不得他暴怒的时候,直接砍掉了你的脑袋!”
“我哪有这么容易让他暴怒啊!”
戏志才自信的道:“他的心思,我可摸得准!”
“有点冒险!”
“我们把整个明侯府都赌上了,那一步不是危险!”戏志才眸光深远:“这时候,顾不上危险了,只有让益州军攻破夷陵防线,兵临荆州城,我们这里才能顺势进攻襄阳,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