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坂坡,河道上。
“斥候有什么汇报吗?”战船停靠之中,外面雨水滴滴答答,船舱之中升起了一个火盆,坐着一个人,名为李松,正是蔡瑁麾下大将,执掌一营。
自从襄阳兵败,蔡瑁防止北面兵马南下,就派出一营主力,在此镇守。
“没有!”
回答李松了是副将陈泓,陈泓乃是蔡瑁的外甥,也算是蔡氏外戚,熟读兵法,自小练武,颇为能干,他对着窗外,道:“这种天气,鬼影都没有一个!”
“大都督让我们北上的意义就是防备牧军南下!”
李松很谨慎,对着陈泓说道:“正是这种下雨的天气,反而越难发现敌人,所以我们不能就此松懈,你继续把斥候放出去,特别是北面,任何靠近的人,马,船,都要严查,决不允许敌军浑水摸鱼!”
他们在这里驻扎水寨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北面牧军南下,所以一直以来,李松对北面而来的任何人任何队伍,都谨慎无比。
“报!”
这时候,突然一声长啸,从船舱的外面响起来了。
“进!”李松低喝一声。
“禀报校尉大人,当阳城西南的五里之外,突然发现一只敌军的踪迹,正在向着当阳而进!”
“西南?”
李松连忙看着摊在案桌上的舆图:“不是北面,那应该不是南下的兵马,必然是益州军,益州军这时候北上,所谓何事,难不成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驻守,所以派兵来试探!”
他连忙问:“他们的兵力几何?“
“下雨太大,儿郎们不敢上前,所以没有看不清楚!”斥候军侯回答说道:“但是如果按照他们的旗帜判断,应该在八千到一万人之间,也不排除他们以旗冒军的可能性!”
“那就去继续打听清楚!”
“诺!”
斥候军令领命而去。
“现在我们如何是好?”李松看着身边的陈泓,有些阴沉的问。
“校尉大人,我认为按兵不动!”
副将陈泓说道:“如今我们不知道益州军突然北上的何在,也不知道他们的兵力到底有多少,而且就算少一点也兵力在我们之上,我们要是主动出击,未必是好事,而去我们在水上,尚可接战,一旦上岸袭击,战斗力必然大大的减弱,就算要伏击,也必须在岸边,靠近汉水河道,才能让我们更好的发挥作用力!”
“此言大善!”
李松点头。
“善个屁!”外面船舱外面,一个冷喝的声音骤然响起来了。
两人抬头,只看到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越过船舱的门,跨步走了进来,身上还是湿淋淋的。
“大都督!”
两人浑身一颤,连忙行礼。
来人正是蔡瑁。
“你们两个迅速的准备一下,这一次我们要出动出击,既然益州军敢派兵北上,我们伏击此军,这一次,我要一举吃掉这一股益州兵马!”蔡瑁沉声的说道。
他揭开了身上的蓑衣,坐下来,双手放在火盆上烘烤了一下。
“大都督,目前我们并不知道敌军的兵力,只知道在我们之上,可能数倍于我们的兵力,而我一营只有数千将士,不可为战!”
李松有些为难。
“我已经把大军带来了!”
蔡瑁冷声的说道:“不管他们兵力多少,此战,我都要吃掉他们,另外,把斥候盯紧了北面,此次北上,我是为了牧军而来的,在荆州城之前,我要挫败此军,方能解我荆州之围!”
“大都督把我们荆州水军都带着北上了!”
李松几人顿时感觉蔡瑁这是要大战一场啊。
“报!”
又一个斥候从外面冲进来。
“说!”
“校尉大人,第二曲在长坂坡北侧围住了一队的骑兵,这队骑兵约莫上百人,很是凶狠,杀了上百将士,但是最后被我们用弓箭逼进了斜坡之上,军侯正在围剿,请求援军!”
“北侧?”
李松瞳孔微微变色。
“肯定是牧军!”蔡瑁冷冷的道:“我以为最少还有两三日他牧景方能率军而至,但是没想到我才刚刚到,他已经南下至此,行军之快,甚是恐怖也!”
“大都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把这一小股的兵力围困!”
蔡瑁二话不说,改变战略:“然后请君入瓮,全歼他们!”
“那西南方向的益州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