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岁的九月份,梁郡之战,曹军为主力,袁军为增援,诱引朝廷西凉精锐进入圈套而伏击,吕布兵败百里之外,损失精锐兵将几乎数千!”
“十月份的许县战役,关中军突进,却被纪灵率三千骑兵半途而伏,关中军校尉韦陵战死,这是关中军攻陷颍川南阳唯一损失的一员大将!”
“十一月份,十二月份,双方交战无数次,皆有势均力敌之相,目前占据胶着……”
岳述汇报的倒是很仔细。
“袁曹联军,却挽不回局势?”
牧景眯眼,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不应该啊!”戏志才也有感一丝丝的疑惑:“要么就是曹军不经打,要么就是袁军不尽力,他们两方联军,还能被长安的朝廷兵马打成这样,我不太相信,毕竟他们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经营数年,根基很稳,特别是袁术,他麾下带甲控弦之士数十万,哪怕近年的声势有所落幕,可也不至于败的这么惨的!”
“有他们具体布兵的消息吗?”牧景问。
“这个很难打听!”
岳述摇摇头:“谭指挥使已经尽力的,但是毕竟我们在他们那里盯梢的眼线根基不深,一些重要性的兵马布置,很难得之!”
“你怀疑什么?”
戏志才斜睨了一眼牧景。
“他们两个都是精明之辈,虽然心眼多,但是都看得懂局势,明知道只有联军,才能稳得住局势,但是却把战役打成这样,肯定有人不出力,不是曹操,就是袁术,有一个人在耍戏!”牧景冷笑:“另有所谋也!”
“有这个可能,但是没有消息,我们瞎猜也没用!”
“算了!”
牧景摆摆手:“现在我也懒得理会他们,他们能帮我把长安朝廷的兵马牵制住,已经算是给我们一个大好机会了!”
如果朝廷兵马没有兵出关东,牧景或许好不敢奋不顾身的去赌一把,怕就怕到时候他和益州拼了一个两败俱伤,反而让朝廷出来捡漏。
现在豫兖两州的战火纷飞,倒是打消了他心中的担忧。
“还有一件事情!”
岳述回答:“去岁,扬州刺史陈温病故,孙坚率领江东军,迅速出兵,先后攻取会稽,豫章,庐江,不知半年,江东六郡尽入他之手,但是随后,十一月份,袁术突然下令,让他率兵返回汝南,他公然反抗,如今已经割据一方,但是当初他得以统兵南下,作为交换条件,妻儿皆被袁术羁押着,十二月的时候,从汝南曾经传回一个消息,那就是江东派人去和袁术谈判,愿意起兵北上,但是条件是,把他们的妻儿放回去!”
“这么说,孙文台要成大势了!”
戏志才眯眼。
“这事大势所趋!”牧景叹了一口气,历史上应该实在荆州的孙坚,却没有死,如今是虎归山林,自然是大放异彩,割据一方,已经是在所难免。
“孙文台就不怕袁术恼羞成怒,屠戮其妻儿乎?”
“自古成大事者,皆有狠劲!”
牧景沉声的道:“他虽把家小都寄在寿春,但是其长子孙伯符,依旧在身边为他征战,有如此虎子,得一已无憾,江东六郡,得之可得根基,若有野心,岂能防守!”
他想了想,又说道:“当年我在雒阳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雒阳城,而是大汉朝,烧掉的,是他们这些雄心勃勃之辈,对大汉最后一丝的希冀,当一些人没有了这一份限制,他们就一飞冲天了,孙文台就是其中的一个,此人日后必成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