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牧景点头:“硬碰硬,这战役太难打了,你看看味县的左右,都是嵩山峻岭,就好像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隘口一样,强行进攻,我的确能冲过去,但是死伤必然惨烈,如果能让他们后院自乱阵脚,自然就能让他们自己放弃味县的防线,失去了味县这个关口,我们就能长驱直入,在益州郡四面开花,直捣黄龙,围攻滇池!”
“属下建议,我军后撤二十里!”
陈宫突然说道。
“后撤二十里?”
一言惊起万重浪花,指挥船舱里面的人,皆然面面相窥,有些不明白陈宫的建议到底何意,一旦后撤了,等于放弃了对味县地势的占领,这是让自己陷入地势不利的环境之中。
“哈哈哈!”
牧景楞了一下,却很快就明白了陈宫建议的意思,不由得大笑起来。
这就是以退为进,以守为攻,退一步,就是逼他们一步。
不愧是三国有名的军师,虽不如戏志才般的机变,但是却有一股大气沉稳的气息,不行偏锋之谋,脚步踏实,然以明谋而论战。
“这个主意不多!”牧景沉声的道:“立刻传我军令,所有兵力,后撤二十里!”
“诺!”
传令兵领着令箭,迅速的去传令。
“主公,那水师呢?”甘宁问。
“撤!”
牧景淡然的道:“做戏做全套,不然如何能让人相信!”
“诺!”
甘宁领命。
一个下午时间,牧军的动作迅速如雷,首先是味县北郊,然后就是水道之上,不断的后撤,撤出了味县的益州郡兵和蛮军的攻击范围之内。
………………
傍晚。
味县的县衙之中,雍闿突闻探子汇报,牧军后撤,这消息立刻就让他坐不住了,他猛然的站起来,问道:“确定他们后撤了吗?”
“探子已经亲自的看过他们的营盘了,皆然人去营空,最少已经撤出了二十里之外!”
徐闵拱手说道。
“不对啊!”
雍闿不是很明白:“这时候,他们为什么后撤?”
味县周围的地形,很复杂,进来了还有优势,但是一旦出去了,面对味县,就是失去了优势,他们再想要进攻味县防线,那就艰难的多了。
日后就算想要进入味县的范围之内,都有些难。
“他们的主力不在这里,所以担心我们出击,后撤只是为了避其锋芒!”
一个主簿拱手的说道:“太守大人,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言之有理!”
众人纷纷点头。
“未必!”徐闵低沉的说道:“中原人向来狡诈,诡计多端,嫣不知道这是他们的引蛇出洞之策!”
“可是不管如何,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滑手的溜出去,等到他们主力汇合,我们的优势更加薄弱了,不趁着机会,打一场硬仗,振奋军心,日后如何抗衡牧军主力!”
有人这样说,却说中了雍闿的心。
大战在所难免,然而益州军心并不是很高昂,反而有一丝丝的低落,特别是牂牁战役的消息传来之后,更是人心煌煌,生怕益州成为第二个牂牁,滇池城变成第二个且兰。
“打!”
雍闿下定决心了,但是他并没有被这股欲望给覆盖理智,即使打,他也不会轻易出击,而是步步试探:“命令蛮军,连夜横渡泸水,占据北岸,引我军渡河!”
北上激战,首先是渡过泸水,主动出击,免不了冒风险。
“诺!”
一个人立刻去去传讯。
“太守大人,蛮王桀骜不驯,会听我们的命令吗?”徐闵有些怀疑。
“莫要小看孟获的智慧,他懂的唇亡齿寒,他也知道局势如何,只要他不认为我是可以把他们推去送死,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打这一战!”雍闿淡淡的说道:“另外,徐闵,你亲自率领五千精锐,夜出味县,进攻横道,把北上南下的官道,给我断了,没有这驰道,我看他们那什么来南下!”
“诺!”
徐闵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