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道:“孟获现在憋着一口气,要和我一较高低,他打下了不韦,虽说,必会有伤亡,现在应该会在舔伤口的关键时刻,但是也难保他会不会出兵偷袭我们,蛮人的韧性很强,即使负伤,也能出战,可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待我们彻底的收拾了雍闿,在和他们较量也不错!”
“明白了!”
“黄忠一个人,还是有些势单力薄,沙摩柯过于悍勇,陈到经验不足,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我不想这一战,有任何的意外,雍闿,必须要解决!”
牧景抬头,看看天色,马上就要进入金秋十月了,这初平六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能耗在这里,必须尽快解决南中。
“好!”
戏志才也有这样的念想,什么南中都督府,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堆在他面前,他脑袋都大了好多。
“多带点医者!”牧景轻声嘱咐:“你身体向来不是很好,之前在荆州的大手术,也给你留下了不少病根,从江州一路南下,长途奔袭,你身体的负荷量已经超标了,如果还有其他能督战的人,我也就不劳烦你了,但是你必须要把医者带在身边!“
“知道了!”
戏志才点头,笑了笑:“当年在荆州城,我都差点以为,我要去见阎王爷了,可现在我不还是活下来了吗,阎王爷不收我,注定我要陪伴主公,把这乱世之路走下去的,没有看到天下一统,盛世再造,我绝不闭眼!”
“说你两句,你还得意起来了,对生死,还是敬畏一点好!”牧景踢了他一脚,道。
“哈哈哈!”
戏志才爽朗的叫起来:“某敬天敬地,还真不愿意敬生死!”
“滚!”
牧景没好气的吼了一声。
戏志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丫的死里逃生之后,越发猖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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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滇池。
现在这个湖泊,已经成为了景平水师的操练场,景平水师就扎营在这里,一艘一艘的战船,散落的停泊开来,不时之间还内部较量,倒是显得热闹。
牧景策马飞奔,越过了辕门,直奔水寨中心而去。
“主公!”
水师主将甘宁副将侯聪,纷纷上前迎接。
“无需多礼!”
牧景跳下马背,登木梯而上,沿着周围的木桥,一步步的走到的水寨的中心,上了最高的瞭望台,约莫有时好几丈高的瞭望台,能一览众山小。
“现在水师的战斗力恢复的如何了?”
“水师本身折损不多!”甘宁回答:“一路打下来,我们都是协助作战,并非主力作战,甚至到现在为止,没有折损任何一艘战船,所以战斗力时刻保持巅峰!”
水师南下的作用力,是占据河流大江,保证地形上的优势,这一点,水师做到了。
但是这一战,水师不是主力。
唯一出彩的一战,就是突袭益州增援牂牁的援军,那一战的伤亡也不多,总体来说,水师目前为止,各营保持战斗力。
“那就好!”
牧景满意的点点头。
“主公,需要我水师出战?”甘宁问。
“嗯!”
牧景点头。
“什么时候?”
“越来越好!”
“是增援黄忠将军,还是去越嶲!”
“不!”
牧景摇摇头,他背过身去,看着南面的方向,沿湖而看,碧波盈盈,天空之上,白云多多,他压着声音说道:“准备南下!”
“南下!”
甘宁和侯聪,都显得有些意外。
“益州军南部,那些县城不是陆陆续续的归降了新建立的云南郡了吗?”甘宁不解,问:“我们还需要去震慑!”
“不是益州郡南部?”
牧景再次摇摇头:“是南下交州,我要夺取交趾!”
“交州交趾?”
甘宁和侯聪有些楞了,这主公想一出是一出,现在南中四郡都没有平定,这么着急出兵交趾,怎么看都不是理智的一件事情。
而且进攻交趾,水路难走,好像并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们水师的。
“时不待我!”牧景知道他们的疑惑,便细心的为他们解析:“我们的水师起步本来就晚,在作战经验,战船营造方面,都大大不如荆州,如果对上江东,那就更加不如,所以我们要另劈捷径!”
牧景指着南方,问:“你们知道,交趾再下去,是什么地方吗?”
“海!”
甘宁灵光一动,叫了出来。
“没错!”
牧景点头:“我要这个出海口!”
他的面容有一抹刚毅和决绝:“所以即使推平了交趾,我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用你们去打陆地的攻坚战,那是大材小用,每一个水师战士的培育,都是需要时间和精力,可现在我挪不出其他的兵力去进攻交趾,只能让水师去拼!”
牧景沉声的道。
“末将愿意领命!”
甘宁看着牧景这神情,顿时明白了牧景决心,牧景既然清楚这样做的后果,还依旧去做,已经表明了,打下交趾,对明侯府的重要性,所以他愿意领命。
最重要的是,水师至此,都没有光彩夺目的战绩,他需要战绩去压服人心,所以他不畏惧一战,即使在陆地上,甘宁相信,自己也有能力进攻。
“但是仅靠水师,进攻力不足!”
“我知道,我想过了,最多我只能在给你们水师一个战斗营的兵力,目前来说,我可以把重山营给你们!”牧景说道。
“多谢主公!”
甘宁明白,这已经是牧景对他最大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