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何其艰难!”
这校尉是杜峰,景平第一军右司马,执掌景平第一军第二营,他苦涩的说道:“今日一战,他们无论是气势军阵,对我们都是远远不足,本以为可以轻松击溃,但是他们的顽强,已经体现出来了,这表明了要决一死战!“
“没有人不怕死的!”
黄忠说道:“只是我们还做不到让他们彻底的畏惧,所以,接下来的进宫,我们要更狠,更猛,更加狂暴,只有打怕了他们,才能让他们屈服!”
“今日一战,蓄势被斩断,明日再战,士气不复,恐怕更加艰难,而且如果城中要是准备充足,我们冒险登城,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军司马杨奉开口说道:“能不能围城不战,逼到他们耗尽粮草!”
“难!”
陈到摇摇头:“我们进攻柴榆,讲究的本来就是兵贵神速,如果耗太多时间,你们谁能保证,蛮军不会趁机出兵,到时候蛮军突袭我军军营,即使我们挡住了,也恐怕要被逼的退出此地!”
“说来说出,不管是怎么打,都必须要打一场硬仗才行了!”沙摩柯淡淡的开口。
他有点喜欢上和牧军打仗了,一开始他总感觉汉人打仗麻烦的很,进攻就是进攻,撤退就是撤退,非要推演一百几十次,才开战,那多浪费时间。
况且战场多变,推演能决定一场战争的结果吗。
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但是随着他这段时间和牧军并肩作战,却在渐渐的接受了这种麻烦的推演和探讨,因为他发现,牧军制定的战略,总能保证让麾下将士的伤亡控制在最低线之下。
一次意外,两次还是巧合,三次就必然是事出有因。
随着牧军一次次作战,一次次的体现出战前推演讨论的重要性之后,沙摩柯开始改变心态了,他热衷的参与这种推演和讨论,希望能把这一套学到五溪蛮军的身上去。
“的确如此!”
黄忠说道:“这场硬仗,是必须打了,这时候,也是考验我们战斗力的时候,不管如何,破城必须要快,敢在蛮军之前的解决雍闿,不然这狗皮膏药,会死死地贴着我们!”
“那明天继续出击?”
陈到眯眼。
“不足!”
黄忠想了想,道:“虽然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但是我们也要给点时间缓和,士气对我们很重要,今日才把蓄势打断,明日也激励不起来太多的士气,等将士们缓一天再说!”
“诺!”
陈到点头认同,今日他两营出战,伤亡并不算是少数,能有时间舔一舔伤口,对接下来的主力作战,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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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夜色之下,柴榆城中。
“何宇,你在不韦城不是战死了吗?”打断了牧军攻击的蓄势,雍闿算是缓过一口气了,但是来不及高兴,突然看到出现的何宇。
这让他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有些突兀,颇为疑惑的盯着他。
不韦城之战,是他意料不及的事情,蛮军偷袭更是让他仓皇逃命,这一战之中,他不仅仅战死了得力大将郑柏,他的首席谋士何宇,也在这一战之中,中箭坠马。
那战况太过于惨烈,连尸体都来不及收拾,他以为何宇已经战死了,没想到这何宇居然在这时候,出现在柴榆城之中。
“是蛮军救了我!”
何宇低沉的说道:“然后又放了我!”
“为什么?”
雍闿握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