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摇摇头。
“做掉雍闿?难啊!”
众人苦笑。
“明日继续进攻!”黄忠沉思了一下,还是下了军令,道:“步步为营,不急不躁,一步步踏进去,绝不给他们翻盘的机会!”
“如若他们向我们发出投降的信号,如何应对?”
陈到询问。
“降者不杀!”黄忠很坚定的说道:“战场交锋,永远只是一个手段,实力的强大,更在于人口,南中百废待兴,能留一个,是一个!”
这一点是属于政治意图,而并非作战意图,在战场上,仁慈要不得,如果能斩杀,绝不生擒,但是政治上却不一样。
黄忠在北武堂历练多时,如今是牧军的军中第一将。
不仅仅在军事造诣上没有含糊,在政治上,也有了敏锐和触觉了。
牧景治理南中,最缺的是什么,不是钱帛粮草,是人口,南中的人口太少了,狄大人稀,这样经济是很难发展起来的。
“诺!”
众将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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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黎明时分,天色即将要明亮起来了的时候。
“将军!”
一个亲卫的声音把黄忠从行军床上的叫起来了。
“什么事情?”黄忠睁开眼眸,睡眠不足有些困,起床气都大了一点,他阴沉的问问:“难道益州郡兵已经的开始突围了?”
他没有听到战鼓马蹄的声音,也没有的兵戈交接的,所以其实不是很担心,应该不是兵变,只是刚刚起来,脾气不太好而已。
“城里面来使者了,要和我们谈谈!”亲卫说道。
“和我们谈?”
黄忠眯眼:“看来不仅仅是我们有些撑不住了,就连他们,也撑不住了,这时候他们派人来了,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是准备服软,还是投降?”
不管怎么样,都得见一见这个益州郡兵的使臣。
战,已经打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能以不战而屈人之兵,那就更好不过了,毕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半个时辰之后,一个营帐之子,一盏一盏的灯台被点燃,灯光之下,两道影子拉的长长的。
“如果我摔众归降,能免于一死吗?”男子穿着大斗篷,脸型若隐若现。
“这个需要主公说的算!”黄忠平静的消息。
“另外在加一个消息呢?”
“什么消息?”黄忠看着这个穿着大斗篷的男子,问:“我需要知道价值!”
“关乎你们的生死存亡!”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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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丛林的一个山涧之中,一团篝火闪亮,白衣青年孟优的身影却有些坐不住,来回踱步,他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本以为还有点利用价值,但是没想到这么废物,不过三天余就已经丢盔弃甲了!”
今日一战,他全城观战。
实在想不到,牧军的战斗力居然如此凶悍,轻而易举的就攻破了柴榆城,提前两天破城,倒是有些打扰了他的计划。
“先生,如今柴榆城已经被攻破了,我们要如何应对!”
一个羌人勇士低沉的问。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孟优眼眸闪烁一抹精芒:“立刻把消息传给蛮王,让他立刻动手,在明日之内,必须占领双柏,邪龙,先断了他们的后路,我们在和他们慢慢玩,必须把他们的主力,都拖死在这里!”
“诺!”
“借兵到了没有?”孟优看着身边一个人,问。
味县战场上,孟获第一败,损失兵马眼中,如今蛮族的兵力应对足够,反扑就差点,为此在进攻不韦之前,孟优亲自南下了一趟。
目的是借兵。
益州郡和永昌郡边界,可不仅仅只是蛮族,还有不少异族,其中以四大族为首,他们都是能抽调上万青壮劳动力的部落,对外号国,独立为国主。
“鸠僚国主已经答应了,但是鸠僚兵马想要北上抵达战场,最少还需要好几日的时间!”
“催促一下他!”
孟优说道:“必须让他们尽快的进入战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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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龙和双柏两座县城之间,有一条无量山脉。
这里的山路复杂,山体陡峭,山涧藏匿,在这种地形之中,别说藏兵一两万,就是十万八万的,恐怕也不在话下。
一支兵马,一共三个营,约莫一万余的兵马,从益州滇池出发,本该早就进入了柴榆战场,但是却在这里停下来休整了,一个休整,就是数日的光景,丝毫不减主将有进兵的意图。
“益州的地形算是复杂了,没想到这永昌的这地形也是这么的复杂了!”
营盘建立在山涧之间,左右是山体,一条小山路进去,隐秘无比,戏志才正在细细的研究一张张行军图和一些地理志,这都是永昌益州两郡的地形图。
“禀报戏司马,双柏城有动静了!”飞鸟校尉冷苞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说道:“是蛮军,但是兵力暂时还没有摸清楚,另外发现邪龙城那边,也有一支兵马窥视,应该也是蛮军!”
“继续盯着!”
戏志才眯眼:“飞鸟斥候不许暴露行迹,遇敌先退,不得交战!”
“诺!”
冷苞点头。
“戏司马,看来你才对了,蛮军果然动了!”黑甲校尉庞羲有些佩服戏志才,料敌千里之外,这一份本事,可不是吹出来了。
“戏司马,为什么我们不提醒黄忠将军,这样黄忠将军很容易陷入重围之中的!”
“鱼饵不下,鱼怎么会上钩!”
戏志才平静的说道:“黄汉升乃是主公麾下第一猛将,非泛泛之辈,我相信他,他进攻柴榆,必然伤亡不少,这时候,以最真实的情况,遭遇蛮军,才能让蛮军彻底的放心,这才是我们的机会,只要他能撑得住,我们就能一次性的解决,这南中多年的隐患!”
说着,戏志才微微抬头,看着天空上微微有些暗下来的天色,叹声的道:“这蛮军,还是要放出来打,才好打,他们有着一份报复心,所以才让主公牵着鼻子走!”
牧景当初在味县的一战,才是今日的导火索,牧军主动和孟获接下的赌约,关键的一点,就是引起的孟获的出动出击之心。
蛮军被打怕了,就直接要是收回去了,那牧军只能攀山越岭,却打他们老巢,才能一劳永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