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鄂郊外,驰道上。
“前方的小石滩上发现了的敌军的踪迹?”吕布骑在马背上,微微有一丝的皱眉:“他们有多少兵马,什么番号?”
“兵马不多,大概约莫有三千余兵马,看旗帜,应该是暴熊军!”
校尉郝萌禀报说道。
“暂停行军!”
吕布下令,让大军暂停下来了,然后对着曹性道:“行军图!”
“在!”
曹性亲自摊开行军图。
“君侯,我们现在在西鄂的这个位置,其实就是的稚县和西鄂的交界,刚刚才进入西鄂,距离西鄂城最少还有三十余里,周围地形,平原居多,倒是合适骑兵作战,倒是这个小石摊,地形显得复杂一点,一边是山坡,一边是河流,上去需要上坡,易守难攻!”曹性分析的说道:“敌军突然在这里扎营,意图很明显,倒不是伏击我们,这样不合适伏击,更多是在这埋下一颗钉子,这让反而让我们进退艰难,我们一旦过去了,压在这里的兵马就会成为我们后背的隐患,我们要是强攻,未必能攻打的下来,而且耗费时间!”
“暴熊军?”
吕布沉思了一下:“周仓吗?”
对于牧军,他也有不少了解了,他知道牧军麾下,有暴熊军,主将是周仓。
“不太像!”
曹性说道:“我怀疑是张辽!”
“我感觉能正面对付我的,也只有他了!”吕布也有同样的猜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按照他们的意图,他这时候,更多的是想要奇袭陷阵营才对,然后诱敌深入,把我们放进了宛城区域,再和我们交战吗?”
“如果他们想要尽快的攻取宛城呢?”
曹性反问。
“如此以来,我们就成了他们最大的阻碍了!”校尉成廉冷声的回应。
“这么说,张文远是来拖住我的了!”吕布冷笑:“他就这么自信,能拖住我吕布吗!”
“君侯,不可小觑张辽!”
曹性也很熟悉张辽,他指着行军图,沉声的道:“张辽未必有最强的进攻力,但是他肯定有最缜密的作战计划,从这里南下,不管走哪里,纵深超过三百里,而且地形都不是很广阔的地形,他们或许拦不住我们,但是拖住我们一个半个月还是很有可能的!”
“三百里纵深,一点一个窝,不主动接战,防御为主,又大摇大摆,显得挑衅,这怎么有些熟悉啊?”吕布突然说道。
“我也感觉有些熟悉!”
“是挺熟悉的!”
“我记起来了,是当年的草原上的战法!”
众将都是并州将领,是吕布的嫡系,自然熟悉张辽,他们当年在并州,并肩作战,互相的了解程度,比亲兄弟还要亲密。
“又是这种无赖的打法!”
吕布咬咬牙,道:“当年张文远在草原上就用过一次了,诱引匈奴从朔方到雁门关,数百里的战场,硬生生是把那匈奴骑兵给拖垮了!”
昔日在并州,他们自大的敌人是匈奴和鲜卑,匈奴骑兵,甲天下,当初有一年的冬天,天气大寒,匈奴部落的牛羊被冻死无数,兴兵南下掠夺,一路杀进了朔方,并州丁原,阻止兵力北上抗敌。
这一战,主力就是张辽和自己,张辽的朔方营以防御为首,但是主动挑衅,引起匈奴骑兵的愤怒,让匈奴骑兵从朔方一路最少到了雁门关,最后匈奴骑兵被硬生生的拖垮了,体力和士气都跌落一个层次,然后自己的并州狼骑趁机出击,这一战大获全胜,斩杀匈奴骑兵超过三千,乃是并州少有的大捷报。
这一战,丁原也肯定了张辽的能力,然后还亲自指点,把张辽这种战法,叫无赖的战法。
有些无赖。
但是却很好用。
“君侯,他这是故技重施,想要用这一招,拖垮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