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君侧,靖国难?他皇甫嵩想要清谁啊,好大的胆子,混账东西,某要杀了他!”太师府上,董卓暴怒,他一剑劈开了眼前的书案,跟着书案分成两段的,还有一份告天下书,他怒喝声如雷:“某如此待他,他怎么敢如此待吾,找死!”
“太师大人息怒!”
“太师大人息怒!”
一众西凉文臣大臣,猛然的跪膝下来了,平复董卓的怒火。
“来人!”董卓高喝一声。
“在!”
“立刻传令下去,命令张绣,李榷,郭汜……各部兵力立刻调动,某要亲自北上,踏破虎牢,斩了他的皇甫嵩!”董卓浑身的戾气,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了。
“主公勿怒!”
这时候,稳坐左列之首的李儒才站出来,一袭青袍,躬身行礼:“此乃腊月将近,寒冬交际,如此大动干戈,并不利于吾军,此战虎牢,万万不可,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文忧,你也看到了,他皇甫义真欺人太甚,既已如此,怎敢让某不战也!”
董卓瞪着李儒,冷厉的说道。
“主公,西凉之危,非皇甫嵩一人,乃是天下群雄!”李儒幽幽的说道:“此事若处理不慎,甚至会祸患我西凉基业,此事出兵,便入了圈套,万万不可!”
“文忧,吾必须出兵踏破他皇甫嵩,汝要逆吾乎?”
董卓闻言,铜铃般的眸子闪烁这阴晴不定的光芒。
“主公,恕吾不能从命!”
而李儒跪膝西来,但是脑袋抬着,一双眼眸淡然,丝毫没有显露要躲避的意思,神情倔强的不愿意后退半分。
在其他的时候,他会顺利董卓。
董卓的脾气,他比任何认都清楚,就这事一头顺毛驴,顺着可以,逆着肯定坏事,但是这决定将会关乎西凉生死存亡,即使忤逆主公,他也不得不坚定自己的意见。
“主公三思!”
“主公三思!”
众臣连忙的高喝起来了。
“你们也要反我吗?”董卓有一抹阴郁,他浑身的怒火就想要爆发,但是这些人却死死地把他摁住了,让他有一股无从释放的感觉。
“主公,请听某细说,如若主公仍执意出兵,某自当从命!”
李儒说道。
“说!”
董卓深呼吸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来了,冷冷的瞪着李儒。
“主公,出兵虎牢,并非难事,关中军不过万余将士,即使占虎牢之险地,也挡不住我西凉雄狮,但是……“李儒深呼吸一口气,道:“我们调兵,本身就有些艰难,另外气候过于寒意,这时候调动数万兵力,都是无用了,可要是调动十万以上大军,耗时巨大不说,也会让我关中其他地方的变得空虚起来了,对我西凉俯视眈眈的人,数不胜数,幽州刘备,河北袁绍,益州牧景,皆为实力雄厚之诸侯,一旦动起来,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持,必然危险,为了一个虎牢,而至整个关中而不顾,何等之愚昧也!”
“可难道吾就只能任由他的皇甫嵩在虎牢哪里立足不成?”董卓冷冷的道:“他若是站稳了虎牢,打开了关中的东大门,天下诸侯一样会顺着他的意,讨伐某家!”
“主公,其实对付皇甫嵩,并不需要太多的兵力!”
李儒脸上有一抹阴冷的气息:“关中军大部分都是关中儿郎,家人都在关中,他皇甫嵩的后面,还有整个皇甫世家,打蛇打七寸,杀人也要诛心,这时候,我们何须与他强战,待我们直接抄了皇甫家,抓了这些兵将的家小,直接押至虎牢城下,他皇甫嵩也好,关中军也好,难道还能看着亲人之死吗?”
“好主意!”
董卓一下子拨开云雾见青天了,他立刻下令:“立刻动起来,抄去皇甫氏,所有皇甫家族人,给我抓起来了,另外清点关中军家小,按名抓人,抓到多少,都给我送到虎牢关下,告诉皇甫嵩,我一天杀十个,要么他自己死,要么他们一家老小全部死!“
“是!”
一员悍将领命而去。
“主公,攘外还需安内!”李儒幽幽的道:“皇甫嵩敢高天下书,根源还在未央宫上!”
“那个乳臭未乾的小子,当年若非吾扶持他,他岂能登上皇位,如击你羽翼丰满,想要反我,找死!”说着这个,董卓神色肃杀了起来了。
刘协当年是他一手扶持上位的,但是眼皮下长大的少年,居然敢和他玩心眼,之前只是保皇党的人在作怪,他也就当看不到,可现在,刘协敢如此待他,他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