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真相信这么多巧合都能在一起啊?”
“主公怀疑,有人泄露了某的战略部署?”
张辽咬咬牙。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自问他这一战,已经做的很仔细了,就算敌军识破了他们的战略部署,也不可能这么巧,能在半渡崖口伏击了他们。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
大堂之上,皆为高级的将官,他们瞳孔瞬间变色,一个个显得阴沉起来了,不怕战死,不代表他们愿意被怀疑。
“主公,吾等忠于益州,忠于明侯府,绝不敢的背叛!”
众将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叫起来了。
“带上来!”
牧景神色淡漠,挥挥手。
“是!”
旁边的蒋琬立刻去安排的,不到二十息的时间,几个黑衣劲装,带着斗笠的人,这是的景武司的服饰,出现景武司的人,更让众将不安了。
这几个黑衣劲装带着斗笠的人,四个方向站立,步伐之间都是整齐的,把夹在中间一个带着枷锁的青年押解进来了,这青年身上都是伤痕,明显已经经过了严刑拷打,已经是奄奄一息。
“咻!”
就在黑衣人把这个满身伤痕的青年带进来之后,一道身影忽然掠动,寒光闪烁,一道刀芒撕裂虚空,向着牧景的脖子而来了,快如闪电,到了众人都反应不过来的时候。
“噗通!”
但是牧景却早有警戒,一脚踢出去,狠辣无比,直接把这道影子踢出三米之外。
“怎么会?”这道人影的吐出一口血,不敢置信的看着牧景。
“你太沉不住气了!”牧景指着那个被严刑拷打的人,淡淡的道:“他宁死都没有招呼出你来,可惜,你自己跳出来的,怀疑过你,还真没想到是你!”
“你是内劲武者?”
“很意外吗,其实自从我练武之后,已经很少上战场了,特别是入了益州,已经很多年没有亲自上战场厮杀了,但是我也不是一个文人,想要在这种情况之下挟持我,你最少要有张文远的武艺,才能够做得到,可惜,你没有!”
牧景淡淡的道。
他的武艺不算是好,但是也算是一般的出色了,毕竟对于一些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却始终只能在筑基阶段徘徊,他已经弯道超车,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内劲武者了。
“于肃,你疯了?”
“于司马,你在干什么?”
大堂这一幕,惊吓了众将,一双双眼睛都看着被牧景踢出去的身影,那是他们熟悉的人,景平第三军,第二营副将,营司马坚韧第二营第一部曲军侯,于肃。
“是你?”
张辽难以自信的看着那个青年,他对此人寄予厚望,年纪轻轻,已经直接提拔成了一营副将,日后要是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一营主将,不用数年可期。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背叛。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黄劭咬咬牙,他很糊涂,摸不清楚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
“赵信,和他们说说吧!”
牧景拍拍腿,转身走上去,回归正位,盘坐下来,淡然无比。
“诺!”
一个黑衣人,揭开了头上的斗笠,对着众将行礼:“某乃景武司右司指挥使,赵信!”
他有些尖锐的声音,对着众人道:“你们眼前的这个人,是朝廷的谍者,就是他泄露了张文远中郎将的作战方案,才导致你们在子午道一战,功败垂成的!”
自古用间,早有记载。
孙子兵法上,都有用间篇。
但是对于一众将领而言,谍者是比较遥远的事情,他们很难相信,自己身边会有谍者的存在。
“不可能!”
张辽瞪大眼眸:“于肃是蜀郡人,从来没有去过关中,更没有觐见过朝廷,怎么会是敌军的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