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在关东正在艰难的向着关中踏着归途,而在关中的腹地,也是一片暗流潮涌,杀机四起。
秦岭的丛林之中。
一道黑影急速的奔跑,后面还有另外一道影子在寸步不离的追着。
“该死,根本无法脱身,这样回不去长安!”
奔跑的黑影是赵夜,那天晚上围杀之下,唯一的幸存者,肩负这义父的使命。
他从蓝田出来,没有能顺利脱身。
被迫无奈,只有遁入秦岭,才能得以活命。
但是即使遁入秦岭,后面也有一个高手,在穷追不舍,让他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更不敢走出秦岭,一旦走出秦岭,没有掩体遮挡,他轻功再好,也肯定必死无疑。
“你逃不了了!”
后面紧跟着的影子,是景武司第一高手史阿,他一边吊着赵夜,一边在叫喝着:“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不能这么下去了!“
赵夜咬咬牙,一脑袋扎想的西南的丛林。
现在只有兜路,从秦岭入祁山,再从祁山回西凉,从西凉再回长安,希望来得及。
“追了这么久时间,还能跑,好毅力,我就不相信,你能坚持多久!”
史阿很快就追上去了。
一个逃一个追,两人都是武艺不凡的人,在秦岭的山林里面迅速的略过……
………………
长安城。
未央宫。
这一座有些残破的宫城,在夜幕的笼罩之下,今日显得特别的幽暗,天子刘协已不失往日的冷静,他的脸庞上,都是一片狰狞的杀意。
“到底是谁杀了赵忠?”
他在竭斯底里的怒喝。
要知道,他现在能用的人,太少太少了,赵忠是他的眼睛,是他的耳朵,也是他手中唯一的利刃,但是在这个关头,赵忠死了,死在了蓝田。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都要疯了。
“陛下息怒,我们正在查!”
几个内侍迅速跪下来,拱手说道。
“到底是谁?”刘协的瞳孔凝着血色。
“陛下,现在外面的传言,都是的益州景武司的死士围杀了赵常侍!”青年内侍咬咬牙,低沉的禀报:“但是密探发现,赵常侍被围杀在蓝田的拿一晚上,西凉也出动了无数死士,去了蓝田!”
“西凉?”
刘协咬着牙,问:“是他们干的!”
“暂时还查不清楚,赵常侍一百余忠心不二的皇陵卫士全部战死,具体消息,我们还没有任何查探,可赵常侍死的第二天,长安就出现了流言蜚语,传言景武司杀了赵常侍,同时我们的人,也发现西凉一些厉害好手,都是从蓝田回来的!”
“借景武司的名,除掉朕的人!”
刘协瞳孔幽幽,阴沉的道:“好手段啊!”
“或许真的是景武司的人!”青年内侍说道:“赵常侍一直想要杀景武司的赵信,想要清理门户,如今更是希望剪短景武司眼线,方便我们形势,可没有过久,就遭遇围杀了,景武司脱不了关系!”
“正是因为如此,才能把罪名都安在景武司的头上!”
刘协冷哼一声:“哼,他们真都当朕是傻子吗?”
“陛下,皇陵卫士这一次是死伤惨重啊!”青年内侍说道。
“冷子!”
“在!”
“你先把中常侍的职位担当下来,统领皇陵卫士,如今乃是关键在即,皇陵卫士决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刘协说道。
赵忠这些年,为他训练的一群兵丁。
以守陵之名,避开了西凉的耳目,所以这一群武者,号称皇陵卫士,捍卫汉室最后的血脉。
皇陵卫士都是一些精锐的武者,也是刘协手中最后的力量,恰恰在这时候,皇陵卫士的统领赵忠被围杀,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诺!”
青年内侍冷子拱手领命。
“安排一下,这你要见一见王司徒!”刘协强迫自己的冷静下来,这时候不能乱,他咬着牙,一字一言的说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