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自己的后路被人给抄了,要知道,羌军北上,就是为了捅他的屁股了,要不是他当机立断进入关中,恐怕已经被缠在了汉阳战场上。
黄忠主动从金城战场上撤回来了,等于为他捍卫了后路,哪怕羌军,马超残兵,张绣主力,全部扑上来,他也不怕凉州会突然来一支兵马,袭击他的后翼。
…………………………
一日过去了,太阳落山,残阳余晖消逝的很快,天空已经开始被黑幕笼罩起来了,一轮皎洁的明月,也冉冉升起来,光芒万丈,仿佛把黑夜映照如白昼。
山路上,一支兵马在等待。
“不明白!”威武的少年侧脸被月光映照出来了,他的瞳孔正在凝视身边的青年。
“不明白什么?”
牧景有些楞了一下。
“急!”庞德好像很艰难才吐出一个字,让牧景有些无语。
“你是说,我为什么打的这么着急?”
牧景道。
“不应该啊!”庞德淡淡的道。
临时改变作战任务,他并不意外,意外的只是,牧景亲身犯险,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没有什么不应该的!”牧景这回倒是听明白的,他淡淡一笑,道:“你求生存,其实我也是,乱世之中,哪怕坐拥一方,也没有什么太平可言,不去拼,没明天!”
“是吗?”
庞德有些不能理解,在他心中,牧景应该是那种高高在上,只要发号施令就行的人,而不是需要以身犯险的人。
“子时了!”牧景抬头,看看天,然后打开怀表,看了一下,轻声的道。
“正正是子时!”
庞德也看了一下手中的怀表,这来自明侯府的巧物让他爱不惜手,沙场上,精准了把握时间,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小小的物件,等于化腐朽为神奇。
“动!”
庞德翻身上马,道:“我先奇袭,应该不需要三个时辰就天亮了,到时候再把旗号亮出来!”
“恩!”
牧景点头,他一身戎装,手握盘龙槊,这一柄魔兵,终于有了见天日的时候了。
“杀!”
庞德率领庞字营,还有三千精锐的骑兵,突如其来的对射日山的西凉军营开始的袭击。
“杀!”
“杀!”
庞字营历经五丈原之战,磨合了差不多了,配合倒是变得默契起来了。
“果然来了!”
营寨之中,一员大将站出来了。
正是韩遂麾下,第一猛将,阎行。
射日山作为三县交汇,中转之地,西凉金城军自然重视,在加上牧军突然变阵,让他们更加的小心翼翼,所以阎行亲自镇守射日山。
“儿郎们,还击!”
“弓箭营,给我射!”
“上滚木,沿着山崖斜坡,给我滚下去!”
阎行淡定指挥。
“还真是有备而战!”庞德看到这一幕,并不意外,他立刻变阵:“骑兵散开,庞字营列阵,上盾!”
“上盾!”
“上盾!”
庞字营排在最前面的上千将士,立刻竖起盾牌。
夜袭奇战,并没有取得效果,但是牧军也没有多大折损,几个时辰时间,一方凭借着阵地,坚守不出,一方进攻在百步范围之内,形成对持,双方弓箭手,弩手交锋,流失之下,算是互有伤亡。
……
天开始亮起来了,一轮朝阳,冉冉升起来。
射日山下,突然列出阵型。
神卫军开始树立战旗,一般来说,主战军的战旗是标志,必须最高的,但是神卫军不一样,神卫战旗,只能屈之在后,最高,最夺目的,是三面战旗,一面高高的红底黑字,绣着明侯的旗帜,一面绣着牧字的战旗,还有一面,那就是黑色曼陀罗花的标志战旗,三面战旗,迎风飞扬。
而这三面战旗,能在一起代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的当今明侯,益州之主,牧景,牧龙图。
“怎么可能?”
阎行居高临下,看着山下的阵型,拿着那耀眼夺目的三面战旗,不敢置信。
“当真是明侯亲临!”
好几个西凉校尉也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会不会只是牧军的诡计而已!”一员西凉校尉低沉的道:“意图来的吓唬我们!”
“不应该!”
有人反驳:“明侯之名,岂敢轻易使用,就如吾等,主公也未必敢竖相国之旗,就算打赢了,都会被相国秋后算账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明侯亲自莅临,督战了!”
“那我们岂不是危险!”
“要不要让主公增兵!”
众将有些忐忑,树的皮人的名,牧景当年杀的关中血流成河,早已经被西凉各部惦记在心了。
“稍安勿躁!”
阎行冷静下来:“观其兵马,不过万余而已,我们有天险在手,即使五千精锐,足以应对,待看看,他们如何作战,再做打算,不过此时,立刻让人禀报主公,让主公知晓!”
“诺!”
西凉众将,点头领命。
……
山下。
牧景抬头,眸光如电,凝视着山上,道:“命庞德暂时撤下来,休整三个时辰!”
“虎贲校尉,长水校尉!”
神卫五营,神卫,禁卫,虎贲,越骑,长水。
之前长水营出了问题,重整之后,上层主将大换血,也不宜留在江州,随军出征,另外虎贲营也是神卫之中的精锐。
“在!”
“命汝等,在午时,把这条战线,推到山口出,我不管你们付出任何代价,必须给我狠狠打!”牧景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营主力,加起来,足有四千左右的精锐,战斗力不会比任何一支兵马弱,甚至还在庞字营和三千精锐骑兵加起来的战斗力之上。
这些都是老兵,关键还是战阵娴熟的老兵,在战场上的配合,绝对是的无敌的。
“诺!”
两大校尉欣然的领命。
他们作为神卫军,平日只能捍卫江州,捍卫明侯府,鲜少有机会上战场,如此大好机会,必须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