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仔细的看了看,这一份奏报说的还算是详细,应该是战场上的人亲自的学出来了,看看落款,阎,那就应该是的韩遂部将阎行亲笔写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的躁动,对着董卓,道:“主公,长安恐怕保不住了!”
“一念之差啊!”
董卓来回踱步,他心里面如同一座大山在压着,有些喘不够气来了:“某是真的没想到,韩遂这么的没用,早知道,就不该用他了!”
“此战到是不怪韩文约!”李儒低沉的说道:“主要是牧龙图太狠了,他敢以身为诱,何等的冒险,韩文约想要杀他,自然会心动,如此方会中计,如今他自己也丢了性命了!”
“可我们的西线,已经全面失去了,这潼关一战,还需要打吗!”董卓一脚狠狠的揣在了案桌上,把一张案桌踹的粉碎,然后怒声大喝起来了:“未战,已输!”
“那可不一定!”
李儒低沉的道:“如若我们没有让陛下北上,或许是真的输了,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主公,我们建立潼关,在潼关里面储蓄了大量的粮草兵器,足以支撑我们大军,就算长安丢了,我们有损失,也伤不了元气,而且我们有陛下在手,何处不是都城啊!”
“可牧军如若北上呢?”
董卓面容显得有一丝丝的苍白:“非某家不自信,某家不惧天下诸侯,唯独不可小看牧军,当年我们数次,都是败在牧军之下,牧军有多少战斗力,我们清楚!”
这时候的董卓,忽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当年牧军迎战天下诸侯,自己躲在身后,然后狠狠插刀子。
而现在,自己迎战天下诸侯,反而让牧军躲在了自己的背后,准备对自己插刀子了。
不过董卓不相信报应这回事。
他清零了一下思绪,面容一如既往的阴沉,但是多了一抹凶狠:“要不我们回师长安,先收拾了牧军!”
“不!”
李儒闻言,否定了董卓的这个提议,道:“主公,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在潼关布置了这么久,一旦调动兵马,就会全方位溃败,到时候被一众诸侯穷追猛打,此距离长安,尚有千里之遥,恐怕会直接崩溃,先别说我们能不能回到长安,就算能回去,也没有多少兵力,应对牧军了!”
“可如今的环境,我们就身在左右为难之局里面了!”董卓来回踱步,脚步很重,一下下的把地板踏的响亮。
“未必!”
李儒轻声的道:“主公,我反而认为,我们很安全!”
“怎么说?”
“即使长安丢了,我认为,牧军不会北上!”
“为何?”
“主公别忘记了,我们和牧军有仇,可天下诸侯,谁不是和牧军有仇恨的,当年对牧之战,他们可都参加了,难不成还能和牧氏握手言和!”
李儒道:“牧龙图是一个面善心狠的人,这时候,如果我是他,我会坐等结果,坐山观虎斗!”
董卓闻言,虽然感觉有些的乖乖的,但是却是有些认同的李儒的话。
如果他是牧景。
恐怕也会坐山观虎斗,而不是在这时候掺合进来了,这次才是保证牧军最大利益的道路。
“可即使如此,还是难保牧氏不会北上!”
董卓道:“牧龙图可从来不是一个的按照规矩走的人!”
“所以我们要谈!”
李儒说道。
“谈?”董卓有些疑惑。
“派人和他谈,目的,拖住他,只要他决心不稳,就有机会让他按兵不动!”李儒说道:“而我们也要速战速决,尽快解决诸侯军,回师长安!”
“他恨我入骨,会坐下来,和我们谈吗?”董卓不解。
“会!”
李儒道:“事关利益,就算是杀父之仇也得摆在一边,他不是一般人,他是牧景,当今明侯府的主人,执掌西南一方天地的诸侯,无数人追随的主公,很多事情,已经由不得他的情绪决定的,我相信,他是不会冲动,明侯府也不允许他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