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顺利会师,不过这也激起来了冀州军的凶性,他们怎么能让到嘴的鸭子给飞走了,开始不断的增兵,战场一下子有点僵持起来了。
“主公,末将无能,可你实属不敢如此冒险,末将可死,若主公有失,那是整个益州之哀也!”
黄忠的心中是很感动的,却不赞成牧景的行为。
牧景一人,肩负的是整个明侯府。
如今明侯无后,牧景一旦出了一点点的事情,哪怕是头晕身热,发烧感冒的,都能让整个益州地震,益州甚至会重新陷入混乱之中。
“无妨!”
牧景手中的盘龙槊绝对是当代神兵,很重,若非他武艺进步了一些,现在都还不能长时间的使用,他挥动了一下盘龙槊,淡淡然的道:“我就走一趟而已,放心吧,没有危险的!”
踏踏踏!!!!
袁绍亲临战场了,他眸光长远,看到了那一道有些陌生,也有些熟悉的身影,好多年都没见了,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牧龙图!”
袁绍有些咬牙切齿,杀意外露。
杀父之仇。
灭门之恨。
当日他被迫逃去渤海的那一股悲愤。
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了。
“某让他们来的,回不得,给我攻,不计后果,杀过去,斩牧龙图头颅者,赏赐黄金万两,赐爵封将!”袁绍当面就竭斯底里的叫起来了,声音洪亮。
“袁本初,要杀我,何必如此费尽,你我有大仇,当你父,你叔父,你袁氏一门,我亲自屠的,关东一战,也是我把你逼得无路可逃的,你我既然大恨如此,不如来一场,某挑战汝,可敢之?”
牧景策马而出,盘龙槊直指袁绍。
袁绍倒不是不敢,只是不愿意,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又不是牧景,阔不出去,看着牧景这么狂妄,心中越发的阴沉冷厉:“牧龙图,休要嚣张!”
“某就是嚣张了!”
牧景长啸:“袁本初,你还真不配成为我的对手,傻乎乎的,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今日我看在你傻和蠢的份上,暂且绕你一命,他日我兵临河北之日,就是你那你头颅之时!”
他调转马头,大喝一声:“撤!”
“撤!”
“撤!”
牧军开始撤退。
“杀!”
冀州军当然不会轻易的让牧军就这么撤出去了。
不过这时候,一个谋士上前,对着袁绍耳边,说了几句话:“主公,刚刚得到消息,天子被幽州军给劫了,如今正在想要渡河北上,一旦北上,过了河东,进入并州,我们鞭长莫及了!”
“刘玄德!”
袁绍差点没有一口淤血吐出来了。
真的有些内伤了。
战场上他的消息太缓慢了,特别是这一片关中战场,根基太浅,让他很多消息都不能灵通,这就是他吃大亏了,他连幽州军早已经回来这片战场的消息都不知道。
“难怪牧龙图会说某,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袁绍脸有些红辣辣的,倾注在牧景的身上的恨意,因为牧景的一番话,有点向着刘备身上转移,任由谁,被当成一个傻子耍的团团转,都会怒火冲天的。
不过他不甘心让牧景就这么撤下去,他想了想,想要把牧景留下来,因为牧景手下的兵力不多,他宁可想要放弃天子,都要斩杀牧景。
不过田丰阻止了。
“主公,不可冲动!”
田丰低沉的道:“牧军主力不出,周围地势不明,焉不知是不是一个埋伏,若是我们强行进攻牧军,先不说能不能把牧龙图留下来,恐怕还会遇上牧军的反噬,得不偿失!”
牧军主力的南下,做的很隐秘,现在即使田丰,也没有任何借口,能说得明白,牧军根本没有主力在战场上,他们对于荆州的消息,不算灵通。
如果这时候他们知道荆州传回来的消息,或许还会联想到牧军主力撤出去了缘由。
可现在,他们绝不敢保证,牧军主力还在不在。
“主公,大业为先,先取天子!”
田丰当初是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袁绍举兵南下,就是为了挟天子,以令天下诸侯,确保河北正统的位置。
袁绍能有今日,并非是一个无脑之人。
历史永远都是以胜败论英雄的。
官渡之战,袁绍败了,他在历史上,留下的名字,就会被贬成一团烂泥,但是事实上,袁绍出身世家,弓马娴熟,精通兵法韬略,更善于政务处理。
能在短时间之内,取河北之地,奠定大业根基,自有他过人之处。
现在他还是能听得进去田丰的话的。
“哼!”
袁绍冷喝一声:“那就先便宜一下他,不过也不能如此纵容他!”
袁绍低喝:“鞠义!”
“在!”
鞠义策马上来,拱手待命。
“你率五千骑兵,盯死了牧军动向,看看他们撤往哪里,我不相信他这么轻易就会撤出战场,你若是有机会就打,没机会就撤,不可冒险!”
袁绍说道。
“遵命!”
“其余各部,随我向西,刘玄德如此戏弄吾,吾岂能轻饶之,此一战,某要杀此獠!”袁绍怒喝起来了,他浑身的怒火,都想要爆发出来了。
“诺!”
众将听令。
………………………………
牧军撤出战场,不走华阴,直接向南,一日一夜的行军,不眠不休,不停下办法,即使是鞠义的骑兵,也差点跟丢了,这才让牧军完全的才撤出了弘农。
撤出来之后,牧军才有时间开始休整,在弘农郡边境线上,暂时扎营。
临时扎营的地方依山傍水,易守难攻。
牧景的营帐,设立在河边,一个小石潭的旁边。
他卸甲之后,两股被磨得有些鲜血淋漓了。
骑马是很凄凉的一件事情。
只有那些精锐的骑兵,长年骑马,把那些皮肤磨得粗糙了,能维持数日在马背上折腾,但是牧景不成,他的马术并不高,虽然武艺不错,可还是容易被磨破皮肉。
上的药,牧景有些趴在软软的皮革上,有些哼哼起来了。
“华阴那边,情况如何?”
牧景问。
虽然徐庶办事情,他信得过,但是的总归有些担心,要是突然有一股兵力出现,那徐庶很可能就会遭遇麻烦。
“很顺利!”
蒋琬禀报,道:“已经向着长安方向,撤回去了,而且席卷了不少百姓,最少能迁徒三千户入长安!”
“华阴就没有阻碍?”
“没有,而且还送了一笔粮草!”
“这么好?”牧景疑惑。
“杨修送的!”
“呵呵呵!”
牧景笑了:“这厮还是心动了,但是文人做事情,就喜欢藏着掖着,这杨德祖才能,学识,眼光,见识,都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小家子气,气魄不足,气量不够!”
气魄,是他做事情不够大气,缺少孤注一掷的豪气。
气量,是他没有太多的容人之量,这倒不是从他行为看出来的,是从历史上记录而来的。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敢公开投门,我们就给他留一道门,日后或许,会有帮助的!”牧景眯着眼眸,他不介意在关中埋下一颗钉子。
“战场上呢?”
牧景问。
“消息传递没有这么快,而且现在冀州骑兵还吊在我们身后,我们的斥候,也不敢放出去太远,只能等景武司传回来消息!”
蒋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