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牧军兵力集合,我们尚且不知,若是兵力强大,我们恐怕难逃大局,此时此刻,拖家带口,难保万一,轻装上阵,才有机会杀出去!”
“你让我舍弃妻儿?”
刘表阴沉。
“主公,牧龙图的目标是你,只要牧军擒获了你,荆州之局,不战而败!”蒯良这时候很冷静,冷静到有些冷漠的地步,他必须要足够的冷血,才能保住希望。
荆州,如果没有的刘表,就没有的大义,别说抵挡牧景,甚至不用牧景来打,已经四分五裂了。
“不行!”
“主公,不可妇人之仁!”蒯良劝谏。
刘表闻言,顿时有些挣扎起来了,他有妻妾,还有女儿,还有一个幼子,若是拖家带口,肯定规模甚大,如何能应对。
“杀!”
“擒刘表着,赏百金!”
这时候,隐隐约约的声音,已经传到了太守府。
“主公!”
青年扑进来了,跪地禀报:“我军残败,城中一万余将士,七个守城校尉,已被斩了五个,折损五六千的兵力,如今敌军,已经杀之街口,我军已挡不住了!”
“这么快?”
“是明侯牧景亲自率军,他们势如破竹!”
“什么?”
刘表瞳孔睁大:“你说牧景,亲自率军?”
“是!”
青年是刘磐,是刘表的族人,他对刘表,自当忠诚,他咬着牙,说道:“绝对是他,吾昔日曾经在襄阳的战场上见过他,不会认错的!”
“该死!”
刘表这一下,绝对不犹豫了,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小命打。
“快,突围出去!”
他甚至来你衣袍都没有收拾,让人给自己穿了一身的战甲,然后把头发盘起来,佩剑腰间,气势凛然的道:“某莫论如何,决不能落于牧景的手中。”
……………………
街外。
“杀!”
牧景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征战了,亲自上阵,他手中拿的盘龙槊大杀四方,没有遇到一流境界的武将,很少人能奈何得了他,毕竟他的武艺,也有几分大成之势,这得对亏了张宁的秘法加上太平道的药浴,强行堆出来的一身内劲。
“杀!”
“杀!”
神卫军向来是宿卫牧景为己任,难得有一两次冲锋陷阵的机会,出了神卫营死守牧景身边,其余各营,纷纷爆发,穿透一条条的街道。
“主公,前面是荆州州牧府府了!”
金九禀报。
“冲过去!”
牧景冷喝:“不惜代价,给我杀进去,拿下刘表!”
“是!”
众将嗷嗷直叫。
这些荆州军,大多是新兵,从各地召集起来的青壮,还真不是精锐牧军的一合之敌,根本挡不住牧军一个冲锋,就已经败阵下来了。
进入西陵,不足两个时辰,牧景已经打通荆州防御战阵,直接率军围住了州牧府,前后街道,左右墙塔,围的水泄不通,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
金九前来大堂禀报:“主公,府邸后院,所有人都已经控制起来了,没有刘表,他跑了!”
“跑了?”
牧景眼眸划过一抹冷芒:“全城搜,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现在各方城门,都已经关了,牧军把整个西陵,都包围起来了,他如果还能让刘表给跑了,那就太过于滑稽了。
不管如何,必须抓到刘表。
要么活的。
要么死的。
都可以。
但是刘表,不能逃出去,绝对不能。
“诺!”
神卫各营校尉,拱手领命。
………………
“主公,南城门已经被堵住了,根本冲不出去,我部下,折损了上百儿郎,没有丝毫机会能突杀出去!”
刘磐禀报。
“该死!”
刘表脸色铁青:“向东!”
现在他寄托东城门。
“轰!”
当刘表他们赶到东城门,这一座城门,刚刚经过一场战争,城门千斤闸,被从里面给放下,城墙之上,数千兵马,列阵以拒。
“不行,东城门,也被拿下了!”
刘表心一沉。
难道今日,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不甘心。
“向北!”
刘表还想要试一试!
“主公,不可!”
蒯良却摇头:“北城门出去之后,一望无际,附近没有任何城池,我们等于是被放逐在平原上的羊群,任由他们猎杀而已!”
“那怎么办?”
“快天亮了!”蒯良抬头,他看着那一轮明月已经开始隐隐不见了,开始被明亮起来的光芒给同化覆盖了,心中微微一动,道:“换衣服,躲起来!”
“躲?”刘表皱眉。
“西陵这么大,牧景远征而来,没有地方支持,他还能屠了全城,他不敢,只要躲过他的搜查,荆州军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主力回援,我们才有希望,而且江东军马上要北上了,江东岂容牧军夺了江夏,到时候不得不战,待他们打起来,我们才有机会脱身!”
蒯良打了一个好算盘。
他们经营西陵,也不算是时间短了,想要藏起来,还是有机会的,牧景若有十万大军,挨家挨户的搜查,倒是能在短时间把他们搜出来,可他们绝对没有十万大军。
“好!”
刘表现在没有任何路走了,不管向南向东向西出城,他们都有机会,但是向北,肯定没有机会的,就算出城了,也会被追上,然后屠戮一空。
这时候,只能藏。
只要藏得住,他就有希望躲得过这一劫。
“主公,我倒是知道,有些方能藏得住的!”
刘磐拱手说道。
“那快走,天一亮就麻烦了!”
既然有了决定,他们一行人消失在东城门之下。
孟获刚刚夺取了东城门,还没有回过神,倒是没有发现这一股渐渐靠近,而又渐渐远去了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