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霸道也是一种做事情的方式。
牧景要的就是霸道。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牧景长期布局,说怎么去游说黄氏一族效命自己,那都是的扯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就算黄氏一族俯首称臣,只要他们不想给自己办事,就有一百种理由。
想要他们出手办事,只有一个方法。
以命相逼。
这世界,不怕死的人,顶多只是一小撮而已,大多数,都只是怕死了。
所以,这才是最好的方法。
“谁来当英雄,我来成全他!”牧景的剑,轻轻的抖动,寒芒闪过,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带着浓厚杀意。
黄氏大堂上,一众起来,无数族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潺潺发抖。
“堂堂江夏第一世家豪族,看来也不过如此!”
牧景蔑笑一声。
“奸贼!”
一个老家伙还真的走出来了,一身的正气,手中拐杖,指着牧景:“我黄氏一族,书香传承,岂会被你小贼给的震慑,读书之人,正气凛然,邪不能胜正,何惧生……”
咻!
牧景出剑,一剑刺穿了他的身体,然后拔剑,鲜血沿着剑,流淌在地板上,散发出猩红的色彩,妖艳的让无数人惊恐,那生死之间的恐惧,占据了他们所有的心灵。
“六叔!”
“老六!”
黄氏族人忍不住叫喊了出来了。
这个老人,在江夏,也算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虽不如黄承彦那般名誉震荆州,但是也算是一个儒师。
“你要当一个宁死不屈的读书人,我岂能辜负你!”
牧景看着他倒下的身躯,冷然一笑。
总有人,要挑衅他的底线。
乱世之中,他从不当一个慈善的人,杀人和被杀,总已经是刻在了他灵魂上,所以他现在,已经有些冷血的状态。
今日,他必须要让黄氏一族臣服。
不然,他做不了大事。
“还有谁!”
牧景的剑,染着血,指着堂上,所有的人,声音依旧的冷,仿佛带着无边的鲜血,那一股的萧杀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覆盖过去。
“想要当一个有气节的人,可以站出来,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我的剑厉害一点,还是你们的骨头坚固一点!”
牧景冷然如斯。
每一个江夏黄氏族人,潺潺发抖,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即使乱世,江夏战乱不多,很少波及在西陵,锦衣玉食,甚少见如此血腥的一幕。
大多都有些崩溃了。
甚至有人瘫坐在堂上,站不起来了。
“现在,我们可以谈了吗!”
牧景的剑,开始指着黄钧。
这个黄祖的庶长子。
“西陵之大,即使我们黄氏一族,也无法掌控,不可能在这么多人之中,找出一个人来的!”黄钧咬咬牙,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不知道,牧景的剑,什么时候会穿透自己的身体。
“一个家族做不到,十个不行吗?”
牧景笑,笑的灿烂如斯。
“可是他们未必愿意听我们黄氏的!”黄钧知道,牧景的意思,是发动整个江夏世家门阀去做这事情。
“那好吧!”
牧景淡然如斯:“我刚好缺点粮草,还找不到理由,谁不听了,你告诉我,我提剑上门,这回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直接抄家灭族!”
黄钧听到这一句话,那就清楚的知道,直接已经无路可走了。
“一天!”
牧景站在大堂上,然后做下去,剑插在直接插在了自己的身边,剑身上还流淌这鲜血,声音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那种:“我坐在这里等,只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找不到刘表,你们死,就这么简单!”
然后他扬扬手。
徐庶站在庭院之外,点了点头,然后撤开了左右,放开一条路,让黄氏族人可以自由活动起来了。
众人好像慢长了几条腿。
奔着跑出了大堂。
不到半刻钟时间,整个大堂,已经空无一日,只有牧景,还有一具尸体。
徐庶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看了一眼脚下的尸体,低声的道:“会不会太过了?”
“没办法!”
牧景松了一口气,无端杀人,哪怕理由充足,也是对他心灵有很大的负荷的,但是他必须要震慑:“没有鲜血,他们不会害怕,没有鲜血,他们也不会出尽全力,为我们找人的!”
“此人名为黄柄,在江夏,少有名气,或许名气不大,或许学识不是很好,但是颇有节气,也算是一方儒师,不少人于他门下求学!”
徐庶道。
“厚葬!”牧景叹息了一下,低沉的说道。
“是!”
徐庶点点头,安排人进来了,打扫了一下。
“你真的认为,黄氏能找得到刘表!”
徐庶有些担心。
“不要小看这些百年世家的能耐,说句不好听了,他们想要找,哪怕一根针,都能找出来了,这西陵的沟沟渠渠,他们比我们的清楚一百倍!”
牧景道:“如果他们都无法找出来,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景武司呢?”
“景武司的确有埋在州牧府的暗子,但是刘表跑的太快了,根本没有机会带上文武百官,妻儿老小,我的暗子,也跟不上!”牧景道。
“那只能看运气了!”
徐庶苦笑。
打到了这个地步,拿不拿得下刘表,才是一个根本,拿下刘表,此战牧军已经定大局,拿不下,让刘表顺利的走出去,反扑起来了,胜负,尚是一个未知之数。
……………………
江东大军,出了柴桑之后,沿着长江水道,直入下稚,然后上靳春,过了靳春之后,就进入了鄂县。
鄂县距离将领,不过只是一县之隔。
隔着的是邾县。
在鄂县,江东军稍作休整。
这一次江东军出动的战船,不在少数,其中一一艘五层大楼船为主力,这可是江东这些年来,最强大的楼船,乃是江东水军的压箱底战船。
为了这一战,孙坚也倾尽了不少力量。
“江夏有和反应?”
站在甲板上,孙坚的身躯如虎,眸子如神,凝视前方,低沉的问。
“还没有!”
程普回答。
“没有?”
孙坚倒是有些意外:“刘景升不可能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已经进入江夏了,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的确没有!”
程普道:“我让斥候沿途打听了,没有发现任何关隘,也没有发现任何兵马调动的痕迹,如果他们要拦截我们,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邾县,一个就是这里!”
他拿出了一个地图,指着上面的位置,道:“如果我们从邾县上岸,那就只能走这条路,我们兵马众多,走小路耗时太大,耗费也太大,走官道,是最迅速,最简洁的办法,但是走这条路,免不了要过两重山,所谓两重山,山势重叠,只有山涧可而过,但是山涧左右,乃是伏击之最好地方!”
“但是我派出的斥候,不管是在邾县,还是在两重山,都没有任何发现!”
“甚至没有看到西陵有兵马出城!”
“刘表太淡定,太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