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阳西下。
徐庶从长沙太守府走出来,神色还是有些沉着。
没有能成功。
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可能单凭一张嘴,就能把韩玄给说服了。
韩玄又不是傻子。
他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
而且徐庶感觉,韩玄的性格有很大的问题,此人的性格,显得有些多谋少断,就是想得多,做得少,很多时候,不能及时的做出判断。
这回让韩玄哪怕在最后的时候,都会有些摇摆,而他摇摆不定,会给张允机会的。
张允不是韩玄。
他的兵力一旦毕竟长沙,谁也挡不住他了。
一旦张允真的返回长沙,以他的兵力,加上长沙经济的支持,明侯府日后想要拿下长沙,必然有巨大的麻烦。
不行,还是的多做点事情才行。
徐庶看着随行而来的一个副手,道:“传出去,我晚上要见一下景武司长沙镇掌旗使!”
景武司在长沙,也是有据点的。
了解长沙。
自然是需要景武司。
外人,他也不能去相信,只有景武司,才能让他信任。
“诺!”
随行文吏点头。
……………………
长沙暗流潮涌,整个荆州却是波涛汹涌。
刘表的一封告示,让荆州动乱加剧。
“刘使君传位次子,吾等应该的遵从刘使君的意志,岂能以下犯上,叛逆真主,江东犯我荆州,当诛!”
有人支持。
“此必是牧贼的手段,小公子不过几岁而已,如能能当荆州之重任,牧贼图谋我荆州多年,多年侵占我荆州土地,如今更是挟持吾主,谋我荆州,此獠万万不能放过!”
有人反对。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存在。
不过更多的目光,是齐聚在一个个手握重兵的荆州大将之上,很多人都知道,荆州的局势,目前只是看他们的反应而已。
一旦他们降了。
荆州就要姓牧了。
一旦他们反了。
荆州就要全方面的乱战,必然是生灵涂炭,战火连天。
不管是哪方面,都让人很难接受。
………………
宜城城下。
文聘攻城,已经有五日,但是看上去只是一座小城,空城,却挡住了他们的精锐,这让文聘,有些难以接受。
虽然,他承认,麾下将士的战意不足。
而且他也并非有死战之心。
所以攻战力不是很强。
但是这也不是他打不破宜城的原因。
要知道,如今宜城,几乎是没有什么的兵马了,襄阳郡驻扎的兵力,早就调遣出去了。
暴熊军从南阳南下,主力只是借道襄阳,根本没有驻扎襄阳,进入主战场,虽然就是失守襄阳境地。
文聘攻城,城头上,出现的,都是那些穿着黑皮服饰,被号称为了明侯府麾下第二队列兵马的六扇门捕快,而且还有不少穿着普通的青壮而已。
加起来都没有两千人。
可偏偏,就挡住了他们足足五日的时间。
让他们寸步难进。
打破不了的宜城,想要北上,就艰难得很。
文聘开始发狠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我们的浪费,我们只有一日的时间!”
文聘下令:“不管是死攻,还是猛攻,吾等战而不休,日落之前,我要进城去!“
“杀!”
“杀!”
文聘部下也有些感觉太丢人了,开始猛烈的进攻。
城墙上。
襄阳太守蒯武一袭英武的甲胄,眸子冷冷的盯着城下:“我军儿郎前线征战,主公更是以身犯险,今得之不易的大局,已倾我明侯府,若让此獠破我的宜城,必然会影响战局,所以我下令,六扇门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死守宜城,从上至下,自吾而起,此城破,同死!”
“太守大人,此战凶狠,不如你先归县府,吾当亲自守城门,此城若破,吾第一死!”
宜城的县令拱手说道,他是武将出身,虽入文官之流,但是终究是强硬不少,一口战意之气,并不熄灭。
“某乃襄阳太守,得主公之器重,得襄阳百姓之信任,如今贼寇侵境,伤我子民,岂能躲避!”
蒯武是蒯家当年被放弃在襄阳的族人,跟着蔡图扶摇直起三千里,一跃成为了襄阳太守,他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也不介意和家族成为敌人。
士为知己者死。
他失意之时,一身所学,无可报国,得牧景之器重,方能展露自己的能力,他很感激牧景,也愿意为这一方土地死而后已。
所以面对的文聘叩城,他毫不犹豫,亲自率领襄阳仅存了一千精锐六扇门捕快南下,如果不是他增援,宜城仅有了几百捕快,早就被攻破城门了。
“战!”
蒯武怒喝。
“战!”
“战!”
城上军心瞬间变得激昂起来了。
“昔日一个不入流之世家子,如今也能独当一面了吗?”文聘站在城下,摇摇而看,他看着城头上,那个熟悉而有有些陌生的身影,有些想不透。
作为刘表的爱将,他对襄阳,了如指掌,对各家子弟,也认识不少,蒯家的嫡子,他都交好不少,但是这个蒯武,他昔日却从不曾放在心上。
本是庶出,脾气还有些冲,郁郁不得志之辈,难成大器也。
可没想到,被放弃的人,却一招得志。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重兵,却被这么一个昔日不起眼的庶出子给挡住了,这是他很难想象的事情,甚至让他有些恼羞成怒:“攻,给我死攻!”
“杀!”
文聘部下大军,开始冲锋陷阵。
他之前兵败,但是残存上万兵力,虽然不少兵卒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复原,士气也不过,但是兵力足以对这座城,构成了一个威胁。
一番进攻和防守。
城垣上。
城墙下。
都有横七竖八着不少的尸体。
战争从不曾温柔过,大战是修罗场,小战也是一个无间地狱,双方不断的儿郎,开始不断的倒下去……
“还不退!”
文聘眸子阴沉。
蒯武的韧性,超出他的预料之外。
“好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