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让我很意外啊!”牧景倒吸一口气,道:“说说详细经过!”
“周瑜去游说张津!”
谭宗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道:“众所周知,周瑜乃是的读书人,一介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并不让张津看重,两次面见,张津皆以粗暴之礼,多为辱没之言,最后耗尽了周瑜的耐性!”
“周瑜代表江东,意图游说张津归顺,以降交州,如今眼看游说不成,心生一念!”
“杀!”
“张津虽有万夫莫敌之能,然而却不会防备一个毫无威胁之人,在周瑜面前,并没有丝毫的防备!”
“周瑜以献礼之理由靠近!”
“一匕首插入胸膛之中!”
“此非最精彩的!”
谭宗笑了笑,笑容有些阴森:“最精彩的还是张津被刺伤之后,周瑜以三寸不烂之舌,让张津部下七大将领反水五个,联合起来,屠戮主营!”
“啪啪啪!!!”
牧景忍不住拍掌起来了:“好心思,好手段,好能力啊!”
他不得不赞誉。
这周公瑾,历史上的美周郎,终究不服天之厚望,能成大事,仅凭一人之力,独闯交州,刺杀张津,还能说服张津部下反水,了不起。
这一下不用打,直接就拿下了交州大半壁的江山。
智慧,能力,勇气,魄力,机会,一应俱全。
特别是他敢直接出手。
如果他不敢近身刺张津一下,张津的部下还真不敢这样就归降,只有撕裂了张津最强大的防御,才能露出他的软弱,让人他那些部下,一个个敢于反噬。
其实以张津这等武艺,体魄强大,血气膨胀,一口元罡之气,强大无匹,一般情况来说,很难被刺杀的。
可武者最大的弱点不是武艺高低。
而是防备和不防备的问题。
比如黄忠,即使是一个王越级别的剑圣高手,想要刺杀他,成功的可能性百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如果他背着站在牧景一步之内,牧景杀他轻而易举。
因为他防备任何人,都不会防备牧景。
人都是血肉之躯,哪怕强大的武者,都会被一刀解决了生命。
当然,这样也很危险,好像周瑜这种危险性不高的读书人,去行刺,最后即使让他成功了,也会张津临死之后被拉去垫背。
也就周瑜心思缜密,提前算计好了,把张津几个部将拉下水,这才险死还生,逼得他们出手,一起杀了张津。
“张津一死,交州的情况复杂了!”
牧景站起来了,双手背负,眸子闪烁,来回踱步,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士燮应该是被整个消息给吓的,所以他这时候选择归顺我们,目的是防备被江东给吞了,不过他又有些不甘心吧,所以想要保留交州兵权,以其子为质,希望得到我的支持?”
“应该是这样!”
“那你认为,他有几分诚意?”
牧景问。
“目前来说,以我在交州的情报网汇聚的消息来看,士燮其实也没有几条路去走了,要么归顺我们,要么归顺江东,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割据交州!”
“你派人去试探一下!”
牧景道:“看他愿不愿意北上江州来见我!”
“北上江州?”谭宗眸子一亮:“主公是打算......”
“非必要之时,自不会行如此之策!”
牧景道:“如果他敢来见我,那一切还可以商量,但是如果不敢,那不好意思,一个不被控制的交州,我是不允许的!”
“明白了!”
谭宗很早就知道,牧景是一个掌控力很细致的人,他很少会允许模棱两可的人,非黑即白,不是敌人,就是部下,明侯府,根本没有什么坚不可摧的盟友。
“江东呢?”
牧景把心思重新放回江东之上,问:“江东最近有什么新的消息吗?”
“倒是有不少动作!”
谭宗道:“要说算得上是大动作的,应该是孙伯符的一个决定,目前还在酝酿之中!”
“说!”
“孙文台因为西陵一战,身体很差,目前正在调养身体,深居简出,鲜少有消息,如今江东大小事情,皆由其长子孙伯符来处理!“
谭宗拱手汇报:“而孙伯符,为了解决江州在荆州战役带来的失败导致的麻烦,准备了两个大动作,一个是交州,拿下交州半壁,为他挽回了不少的民心,另外一个,他准备移都!”
“移都?哪里?”
“秣陵!”
“选了好地方啊!”
牧景楞了一下,这应该是后世的南京,要说孙权孙策兄弟,英雄所见略同,历史上,孙权接过了父兄江山,也选择了移都,巩固自己的地位。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心中道:好心思,一力破万法,要说腹黑,谁言小霸王不如孙黑手啊。
在政治能力,城府心计,孙伯符都不弱于历史上的东吴大帝孙权,他如果不是死的早,这江东,未必就会困于一隅,孙权有帝王之才,心思城府,皆为绝顶,然而,少了一股气,他永远都比不上孙策这个江东小霸王的魄力,孙策有能力有魄力打出来,他做不到。
这时候孙策移都,想法很好,不仅仅解决江东的民心问题,还能给江东士族,世家豪族一个很大的教训,一石二鸟,不,甚至有一石三鸟的功效。
**,终究是难成中心。
倒是秣陵,不管是位置所在,还是龙盘虎踞之兆,都能为江东带来不少的民心啊。
“既然他有这样的大动作,我们也要帮他一把!”牧景道:“想办法,在江东,把这个消息传出去,人尽皆知!”
虽然局限于目前明侯府自己都一大堆事情,所以腾不出手来对江东做些什么。
但是一些小麻烦,他还是愿意去制造的。
可不能让孙策发展的顺顺利利的。
敌人就是敌人。
哪怕抓住一点点的机会,都要扩大优势,给他们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诺!”
谭宗拱手领命。
“这段时间,明侯府即将迎来巨变,你辛苦一点,景武司监测天下,盯住人心,人心易变,但是益州荆州不能乱!”牧景轻声的道。
景武司的作用力,是越来越大。
如果说不调动军队的力量。
那么六扇门在明。
景武司在暗。
这样才能万无一失的控制好秩序。
“是!”
谭宗想了想,有些欲言不言。
“有什么就说,在我面前,你还这一幅小儿姿态,实属不该,你是我的眼睛和耳朵,你只管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告诉我就行了,若是连你说话都要顾前顾后,我得考虑,景武司是不是继续让你担任!”
牧景把这话说的很明白,景武司他是布局天下很大的一颗棋子,甚至会关乎日后的胜利,但是利刃伤人也能伤自己。
所以定位很重要。
他不能给景武司太大的权力,不然日后会形成尾大难留的隐患。
“主公,最近此等流言蜚语,已覆盖整个益州,人心煌煌,有人不得安宁,唯恐如此下去,会形成祸患!”谭宗轻声的道:“可传言终究只是传言,如今昭明阁一道诏令都没有下,传言是否,还想问一问主公,也让景武司早做准备!”
他这问题,是逾越本分的。
所以才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