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能做到,是因为益州的粮食之充足,前所未有,即使各方诸侯加起来,都未必能比得上,这才造就了益州的强大。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不惜代价!”
郭嘉分析:“去岁战役,让牧军占尽的风头,也多少出现了一些纰漏,益州的不稳定,终究是隐患,他能**一次,两次,还能每一次都能**下来,如果不能从根源上改变,益州还不能彻底的成为他明侯府的根基!”
“还是太冒险!”
曹操想了想:“如果......”
话他说不下去,但是他的心思,已经表示出来了。
“主公不可多想!”
郭嘉摇摇头:“即使主公有效仿之意,但是现在也绝对不是时候,外患难平,内有祸乱,一旦轻举妄动,我们多年的心血,就会毁于一旦!”
“明白!”
曹操有一些郁闷:“某,终究做不了牧龙图的洒脱,此人对士族,是真的够狠,而且有资格很,某,这一点,不如他也!”
他这么一个老谋深算,政治智慧爆表的人,看不出来荆州变法带来的效益吗?
看得出来。
他也想要效仿一下,一旦在豫州徐州兖州来这么一出,他能把所有的权力,都的收拢回来了,到时候他绝对是天下最强,没有之一。
豫州兖州徐州的战争潜力之大,不是任何一方诸侯能媲美了。
但是士族豪门,地方乡绅,盘中错节。
这就好像是一把制衡曹操的锁,锁住了他的豪情壮志,让他始终难以发挥出最强大的实力。
但是变法的事情。
他做不出来了。
因为他不是牧景,没有这一份光棍之气,也不敢拿着自己的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的成就,去赌一把大的。
要知道,中原毗邻四方,和所有诸侯都有接触,只要出现三分乱,都能让群起而攻,联手吞没。
“主公,他牧景,未必成功!”
郭嘉想了想,说道。
“我倒是希望他成功!”
曹操眸子眯起来,道:“你密切盯着,所有的细节,所有的一切,都给我盯仔细了!”
“诺!”
郭嘉点头。
..............................
邺城。
最近袁绍有些火气很大。
关中一战,他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的,一次次吃亏,先吃了西凉的亏,然后被牧军给算计,还有刘备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再被曹操横空杀出来。
这让他很愤怒。
出兵关中,一个目的,要么杀了天子,要么掠天子归来。
但是目的达成部落。
天子杀不了,还让曹操给拿下了,最后他失去了大义,无法掌中枢之地,只能回归河北,最后还被迫只能俯首向朝廷称臣,屈辱了拿下大将军的职务。
要是放在灵帝时期,大将军可是他最大的心愿,毕其一生的向往。
然而......
现在就是一个耻辱。
“主公,这是朝廷送来了!”
大将军府是新建了,虽是耻辱,但是总算给了河北一个名分,以大将军开府仪通三司,统治河北,名正言顺,田丰走进来了,把一份密奏,递给了袁绍。
“曹操让人送来的?”袁绍眯眼。
“非也!”
田丰摇头:“应该是天子!”
“天子?”
袁绍瞳孔微微凝重了三分,说老实话,他都被天子在关中战场上的表现,打动了几分,没想到这么一个小不点,居然干掉董卓了,十分意外的。
“他在曹孟德眼皮下,还能给我们传书,有点本事啊!”
袁绍打来密奏,嘴角有几分冷意。
“主公,不可小看天子,这是一条毒蛇,你看,董卓不也被他冷不丁的咬一口,就直接咬死了吗!”田丰说道:“大汉四百年的底蕴,他到底接下来多少,谁也说不准,先帝多少也会有一些富泽,让他继承的,他手中掌控多少,我们都还不得而知!”
“此言有理!”
袁绍点头,他看过了密奏,上面都是废话,不过倒是表露出了一点意愿,天子希望他能重归朝廷。
“虽然有几分聪明,但是这帝王术,用的太露骨了!”
袁绍把奏本直接仍在一边,撇撇嘴的说道。
他一眼就看透了天子的心思。
无非就是利用他的实力和曹操的实力制衡起来了,这样朝廷就有了平衡点,他这个无足轻重的天子,就有了有存在了意义,能从平衡之中取得成绩,就能重整朝廷。
这是帝王术。
可他用的太粗糙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张嘴,一点利益都没有,不管说是天花乱坠,对于袁绍这种**湖,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力。
“主公也不必太苛刻了,天子终究只是一个弱冠少年!”
田丰道。
“先不理会他!”袁绍低沉的问:“元皓,荆州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目前陆续有消息回来!”
田丰道:“但是都是沮授在处理!”
他和沮授,乃是袁绍的左膀右臂,一个政务上让袁绍满意,一个在军师谋略上,让袁绍信任,都是袁绍不可缺的两个胳膊。
历史上,袁绍败给曹操,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弃用了田丰和沮授。
“让沮授见我!”
“诺!”
外面一个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沮授就来了。
“拜见主公!”
沮授显得比田丰要年轻一点,但是更加苍老,他是如今河北的顶梁柱之一,冀州青州,大小事情,都是他先过目,然后在承于袁绍。
“公与,某想要知道你如何看荆州之变?”袁绍问。
“此乃乱国之政!”
沮授拱手,淡淡的说道。
“是吗?”
袁绍眯眼。
“主公!”沮授抬头,眸子灼热,凝视袁绍,道:“荆州之变,变的乃是法,变的也是道,或成或败,尚且未知,然而天下人皆可有效仿之意,唯主公不可有半分之念,否则乃是自断胳膊,自取灭亡而已!”
他的声音很重。
甚至有几分狠厉的气息。
他向来温和如水,能有这么重的语气,是在告诫袁绍,不要对于这事情,有一丝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