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师妹一定要包庇凶手,我也无话可说,只恨我徒弟死得冤!”贾心明最后耍无赖,他这话一说出来,好像燕十三才是罪该万死,而徐明是含冤而死。
“很好,贾心明,你是在霞云主脉横惯了!”朱听雪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在这里,还不是闵鹰说了算!今日这事,既然生了,那么就追查到彻底!请宗主、七大长老一判公允!孰是孰非,宗主与长老必定明察秋毫。河堂主,鸣钟,通告宗主与七大长老!”
这一次,朱听雪真的是怒了,一下把这件事告到了宗主与七大长老那里去!
朱听雪这话说出来,贾心明心里面后悔不己,他没有想到朱听雪做得如此彻底,一下子把这件事告到了宗主那边去。这件事若是压在霞云主脉,他还有一定能力压得住,但,一旦告在了宗主那边,那就不同了。
这正是燕十三所要的效果,告到宗主那边去,那是再好不过了。
挽云宗响起了钟声,一阵阵钟声响彻整人挽云宗,让挽云宗上下吃惊不己,大家都不知道生什么事,有什么样的大事值得惊动宗主与七大长老。
在宝殿之内,挽云宗的宗主与七大长老都聚集在一起,挽云宗宗主,是一个看起来瘦弱的老人,他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坐在上,双眼似闭非闭,好像是没睡醒一样。
挽云宗宗主陆无翁,出任挽云宗宗主上千年之久,自从他当上宗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看过他出手,没有人知道他的道行有多深。
在场的七位长老,个个都是气势吞天,个个长老全身都吞吐着寒芒,个个都散出让人为之颤栗的气息。挽云宗七大长老,都是神通之辈,甚至多数是大神通,而且还有一二个已经是跨入了掌教宗主、皇主圣主的境界!
与七大长老惊人无比的气势相比起来,挽云宗宗主更显得是如同一位病老人一样,弱不禁风。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挽云宗宗主陆无翁显得高深莫测!
“什么事非要让我们几把老骨头爬起来聚集在一起。”执法堂主他们押燕十三于殿外之时,挽云宗主陆无翁有气无力地说道。
“回宗主,门下生一桩凶案,请宗主与诸位长老定夺。”执法堂主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这样的事情惊动宗主与七大长老,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想到背后有朱听雪撑腰,执法堂主胆气就更壮了。
“一桩普通的凶案,难道执法堂就不能定夺吗?非要搞得门中上下人人皆知。”有长老皱眉头说道。
此时,贾心明越众而出,向宗主与诸位长老拜了拜,悲情地说道:“请宗主与诸位长老为我作主,霞云主脉灵药峰的药徒残杀我徒儿徐明,请宗主与诸位长老为我死去的徒儿主持公道。”
“残害同门,此乃是死罪,执法堂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一个长老冷森森地说道。这个长老双目凌厉,鼻勾如鹰,他正是七大长老之一,主持霞云一脉的闵鹰!不过,他居于挽云宗主峰,不在霞云主峰。
霞云一脉的执法堂主还没说话,贾心明却夺先说道:“这位药徒,不单是凶残无比,而且,朱听雪师妹还站在他那一边,庇护他!”
贾心明果真是恶毒无比,恶人先告状,血口喷人!听到贾心明这样的话,朱听雪脸色一沉,秀目露出了杀气。
“呸,呸,呸,堂堂挽云宗,天下大派,尽出这样无耻之徒,这是什么天下大派!”在殿外的燕十三狂笑,不屑地说道。
“何人在喧哗!在宝殿之上,休得放肆,推出去斩了!”闵鹰双目一厉,森然地说道。
燕十三不单是没怯场,反而从执法堂弟子手中挣开,走了进去,执法堂主也没阻拦,默认了这样的行为,贾心明血口喷人,让他心里面大怒。
燕十三扫了在场的宗主与七大长老一眼,狂笑一声,冷然地说道:“我挽云宗号称天下大派,然而,门中尽出一些不问是非黑白、居位自傲、盲目昏庸的蠢物,这实在是让我挽云宗蒙羞!”
“大言不惭!这种目无尊长,放肆狷狂的弟子,应该推出去斩了!”闵鹰冷森地说道。
“要斩的是你这种不问是非,一味包庇门下,纵容门下作恶的蠢材!”燕十三一指闵鹰,厉喝一声!
“放肆!”闵鹰立即脸色一厉,站了起来,气势逼人,让人颤栗。而燕十三无所惧之,冷冷迎上闵鹰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