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达菲走了，余一尘还在思考他刚才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直到他看到一直坐在旁边没说话的江海琼，终于明白了。

比尔-达菲来确定的第一个事是他以后在余一尘团队的地位，第二个则是推荐江海琼。

“这家伙太滑溜。”余一尘嘀咕道。

“他刚才东一句，西一句，说的都是NBA圈子的情况，哪有两件事？”江海琼还不是太理解。

余一尘道：“他可能研究过华夏人的说话方式，这次他用的是华夏人的说话方式。”

“什么叫华夏人的说话方式？”江海琼问道。

“华夏人说话，一般说的是第三种话。”余一尘道：“这是一个很复杂的事情，我是以多年的政治课代表经验才搞明白这个事的。”

“什么意思？”江海琼道。

“打个比方吧！”余一尘说道：“麦当劳早餐，超过10点以后就不卖了，10点30分进来一个凶悍的家伙说要买早餐，你是卖给他还是不卖给他？”

“不卖啊！”江海琼道：“肯定要维护公司的规矩。”

“他用抢指着你，问你卖不卖，你怎么办？”余一尘又问道。

“那……”江海琼也为难了。

“如果是华夏人来办，应该这么说：‘先生，不好意思卖完了。’”余一尘道。

“如果他看见厨房还有呢？”江海琼问道，这个时候她开始抬杠。

“那是坏的，准备拿出去倒掉的。”余一尘脸不红心不跳。

“这个时候无理取闹的家伙离开，但如果这些话是你的老板或者合作伙伴跟你说的，你就要明白，他的核心意思是——不卖。”余一尘说道：“刚才比尔说了半天，就是这个意思。”

“我可能是一个假华夏人。”江海琼道。

“你本来就是一个假华夏人啊！”余一尘笑道。

江海琼嘟了嘟嘴，旋即把歪出去的楼又拉了回来，“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我们聊聊正事，你要不要聘用我，或者我们保持一个什么样的合作关系。”

“我们还是合作吧！”余一尘道：“这对大家都公平。”

其实，余一尘的意思是，合作关系的解除许多的步骤很多，需要双方达成共识，而雇佣关系的解除只需要单方面的同意。

“那么除了那家饭店，你还准备做什么？”江海琼道。她知道余一尘肯定不会放弃那家饭店的，而她之前听过余一尘的煎饼果子套路，她认为很有前景。

“21世纪什么最值钱？”余一尘道：“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