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都是一群普通的凡人,夏青石真的不想下手再欺负人了,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显然任何事情都是有缘由的,这老货一口一个规矩,肯定是自己先惹着人家了,说不定还是自己的错,或许说清楚了一切谜题就解开了。
“嗯?”根本不听夏青石的说劝,那六爷一努嘴,左右立刻会意。
“操!”根本不给夏青石任何解释的机会,十几个人操着啤酒瓶,铁棍从四面八方就要朝着夏青石狠狠砸落,那模样还真的跟电影里一群小混混打群架的表情一个模子似的。
“你们是属狗皮膏药的?”夏青石也被对方给逗乐了,这些人各个都是表情帝,一个比一个张牙舞爪凶戾的厉害,但不过都是肉躯凡胎,夏青石随便运转体表的元气护体,让他们随便打,就凭他们这点力道根本无法伤及自己分毫,但对方还是这么敬业,真是让夏青石又气又好笑。
“咯吱!”
“咚!”
“啊!”面对围攻,夏青石接连快速闪身,与人群缝隙中自由穿梭,不断用巧劲,精准稳,将这些人的狠戾出手都作用在对方的身上,譬如那个拿啤酒瓶的家伙,刚刚举起啤酒瓶,夏青石一闪身,轻轻一推,啤酒瓶当即精准砸在了那人的同伴头上,还有那胶棍,看似就要砸落在夏青石的后背,夏青石一个灵动的跳跃,同时用力一扯,将其正面的一个倒霉蛋直接拉扯到了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随即就是一声骨断筋折的惨嚎,对付这群阿猫阿狗,短短的一分钟足以,不一会整片四合院都是躺地惨嚎的声音。
“这位大爷,现在可以说说,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了吧?”一直到夏青石将最后的一个混子拍倒,那六爷才转过身,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不过转瞬即逝又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道上混的,规矩不能乱,拿了钱就要办事,胳膊留下!”
说着从挂鸟笼子的树干下操起一把一人高的关公大刀,小步快跑,就要朝着夏青石的胳膊砍落。
“叔叔,我怕了你了,咱不这样行不?”那六哥半白的头,至少也是五六十岁赶上自己的父亲了,夏青石哪舍得动手,而且这人一口一个“规矩”,看着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跟大赖和二赖那样的纯恶人不一样,夏青石还真是下不去手,说不定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
“小子,你放我下来!”夏青石一个侧身,绕道那六哥身后,直接探手抓住老家伙的皮带,顺势一提溜,六爷整个人就被夏青石当成小鸡仔提留了起来,拿着大刀不停在虚空挥舞劈砍,完全就成了耍猴了。
“吱呀!”
“六爷!”“六哥!”或许这个院子的动静闹的太大了,惊动了周边的人,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又冲出了几十号汉子,有老有少,各色装扮都有,大多都是普通百姓,不似混社会的样子。
“放下六爷!”“听到没有,要不然弄死你!”看着地上躺着的一群人,那之后冲进来的一群人面面相觑,相互鼓胆,但终究还是普通老实百姓,除了叫嚣,都不敢上前。
“大爷,咱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吧,要是我猜的没错,你们这不是拍戏吧?我怎么感觉跟上世纪老上海的感觉一样了”
夏青石也蒙圈了,混社会的还这么有人缘,左邻右舍都这么护着他,难道都是一群反社会的刁民?
“行,小子,我老了,要是再往前推二十年,六爷废了你!”输人不输阵,被夏青石放下来后那六爷依旧还是那副霸气的口吻。
“小子,知道小红是谁不?”
“小红?哪个小红?”
“给你点提示,免得说我冤枉你,天一馆的小红,想起来了没有?”
“原来是她?这?大爷,这还真是误会,我就见过她一面啊?”一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天一馆遇到的那个势利眼娘们,夏青石就没有好印象,哪还会跟她有什么交集。
“行,不认账是吧,那六爷就跟你说道说道,咱们评评理~~”
“还真是一个无耻的误会啊!”
听完六爷的诉说,夏青石也被逗乐了,那小红据说是这个胡同居住的一老户儿子的女朋友,今天打电话来说,遇到个客人骚扰侮辱了自己,听说还是个富二代,跟天一馆老板很熟,不从就要炒自己的鱿鱼。
六哥打小就在这胡同长大,为人很仗义,这些私人小团伙,原本是为了对付无良开商强拆的,是胡同里的人自组织的,当然平日里也帮街坊们处理一些,法律处理不了的纠纷,那二十万完全就是安家费,六爷一分不要,出了事,法律肯定要追究,谁顶缸,安家费给谁,几年牢而已,不亏,这就是他们这代人胡同混子的规矩,惩恶扬善,是非分明,只可惜生在法制社会,要不然这六爷说不定还是个人物。
“这样吧,这位六大爷,我觉得你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查一查吧”碰上这事,用强肯定不行了,这群人认死理,凡事讲他们自己的规矩,一切还是以事实说话。
“什么!这个骚娘们!”等了半个小时,那边负责调查的人就传回了消息,六爷脸上一阵红晕羞愧,走到夏青石跟前,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不算鼓的信封,说道“兄弟,这事是误会,放心六爷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夏青石自然不会收那老大爷的钱,自己这身家还缺他那点?不过这人确实有意思,虽然活的有点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但本心不坏,经过这乌龙事一闹腾,夏青石也是颇有感触,“不受外界风云际会干扰,守住本心,试问自己能够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