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艳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长夜漫漫两个小人干相思憋死都是活该。
“你云婶怎么了?说来也是,他们两口子我们也好久没有见着了,至少也是两个来月了吧?不会又去省里告状去了吧?”老爹抿了一口酒,似乎回忆一般的说道。
“恩,我也是昨天去镇上办事的时候听吴镇长提了一嘴,说是什么咱们村有一户老上访户,老给上面找麻烦,这次上面好像生气了,说不定要找麻烦了,我这不一想,咱们村老去上访的不就云婶两口子还能有谁?”
“哎,你云婶家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作孽啊!”老爹眼神有些浑浊,一副伤感的模样,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行了,忠奎,现在都晚了,也不方便,明天上午吧,你代表你爹去一趟你云婶家,带上一千块钱,意思意思,孤儿寡母的确实也不容易”一直吃饭默不作声的陈爱莲如是开口吩咐道。
“爱莲你别误会,我这就是替他们家情况感到有些难过,没有别的想法”父亲一听母亲开口了,当即解释道,颇有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行了,老东西,我还不知道你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年你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我又没有怨你,不过小飞家也确实这些年不容易,咱们家现在条件好了该照顾的还是要照顾的,忠奎你明天去的时候问问你云婶他们两口子,还有她儿媳妇,别老上访了,咱们斗不过他们的,要是不嫌弃就到山娃的农场上班,都是庄稼人,修坝干不了,农场锄个地种个菜差不了”得,母亲一话,夏青石又有种被分配的感觉,迟早这些屁股还是得自己擦的。
“大哥,这云婶家怎么回事?”吃完饭后,父亲似乎心情不太好,早早睡了,小妮子要陪她姑姑看电视,兄弟两就躲到院子里抽烟打屁,最近应酬多,夏青石也慢慢染上了烟瘾,总觉着不抽哪里不舒服,当然这都是错觉,凭借他的定力,不抽也就戒掉了,但抽抽也无妨,毕竟客套的时候,男人之间这就是个敲门砖的。
“哎,还是你小飞哥的事情,那会你还在灵州上学,自然不知道情况,现在国家政策好,种地不仅仅不收提留款了,甚至还每亩给补贴,虽然没有多少钱,但多少也是个意思,咱们这穷,那会一年补贴的几百上千块也是大钱来,谁家都当个事的,不过也就是这几百上千块就要了小飞的命了”
听着大哥的讲述,一段尘封的往事逐渐浮现在夏青石的眼前,夏小飞也是夏家的本族亲戚,他的母亲云婶听说年轻的时候还跟父亲有一段故事,好像夏青石的爷爷奶奶特别稀罕云婶想让她跟父亲结婚传宗接代,但是父亲就是看上了母亲陈爱莲了,原本不被两家人看好的婚姻却落地生根,就这么平平淡淡三十多年过来了,一切踏实而平淡。
不过有一件事情始终就像一根梗一样刺在父亲和母亲的心中,那就是云婶,谁知道父亲跟母亲结婚之后,云婶也嫁到了夏家村,按照母亲的意思,她肯定是故意的,目标就是奔着夏秋实来了,毕竟夏小飞的父亲,夏二贵家当时的条件,可为穷的叮当响,新房子都盖不起,那屋顶的露瓦都是结婚前找人东拼西凑借钱来糊上的,谁叫二贵叔的爹在十年动乱的时候被人整死了,臭老九那个年代一般都是不长命的,二贵叔他们孤儿寡母的能活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
最后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了,父亲跟云婶也都相安无事,没有传出任何让人非议的事情,甚至连平日里在村里见了面话都不多,这才逐渐打消了母亲陈爱莲的疑虑。
这就是父亲和云婶的故事,听过之后,夏青石也替父亲感到幸福,都是男人那点偷着乐的小心思谁都懂。
不过事情的重点不在父亲夏秋实的风花雪月,而是在族叔夏二贵的儿子夏小飞,当年因为提留款放不及时,夏小飞就去镇上闹没结果就去县里闹,结果回来的时候被人莫名打了一顿,然后回家就害病了一场,报警也找不到人,这穷山沟四野无人,哪有什么证据,最终二贵叔家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小飞哥就这么久拖不治,没有几个月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