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院子里的草有的长的都比人高,夏青石爷爷当村长的时候听说还每年祭祖带人收拾一下,自从夏旺来当了村长,活人吃饭都困难,谁还管你那么多,院子里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掉漆的壁画,不碰还好,还能看出个图案,但一碰就是一捧灰,呼啦一下就全都没了。
“山娃,这,让三个老叔住这不合适吧?”一群人轻轻一推院子外的大门,二柱子手劲也没有怎么用力,那门把锁就断了,整个木门也顺势倒地,得,门都不用开了,夏旺来脸色有些难看,作为这一代的夏氏子孙的魁,他竟然把个好好的祖宗祠堂照看成了这个样子,指不定自己的大伯,夏青石的爷爷在自己百年之后去了下面,要怎么收拾自己来。
“唉,这事咱们决定不了”那三个老家伙都那岁数了,你跟他们耍倔?算了吧,屁大点人还是省省吧,他们决定的东西,谁能改变?反正夏青石是没辙。
“刘总,您看如果要从我农场后边那条小路修一条山路铺过来得多久,还有这个宗祠要想最大限度保持原样,你们施工得多久?”夏青石扭头询问佳慧的建筑总工程师道。
“嗯,我刚才来的时候大概估算了一下,三辆铲车十辆拉土方的车轮班倒,差不多一个礼拜就够了,不过盖新房子我们在行,文物维修这个?”看到眼前那破烂院子,以及似乎一场大雨大风那就要彻底坍塌的破败大殿,刘总工程师也是一阵面皮子疼“这得故宫博物院的专家来弄吧?我们这业余的恐怕不行”
“旺来叔,你觉得要是咱们把祠堂推倒了,我是说里面能用的东西先抢运出来,然后再归原位,村里人能同意不?”这么大的工程还得询问一下村长的意思。
“我觉得问题不大”夏旺来这会本就脖子矮了半截,老祖宗的祠堂都成了这个鸟样了,他还害怕他爷爷和大伯俩人晚上从坟里爬出来找他的麻烦了,一听夏青石要主动掏钱修,自然是一百二十个愿意,要不然他爹要是知道他反对,回去一准削他。
“行,你们在外面等着,我和旺来叔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完好的东西,先拿出来,其他的石碑什么的,到时候再集中搬到一个地方,柱子你拿相机都拍好,大壮你跟刘总他们去看看电线和净水设备怎么安装,如果一切顺利,今天就跟三强叔打个招呼把队伍搞上来开干”夏青石可不敢让那三个老人家久等,说干就干,一分工完事,七八个人就各自为战,去个干各的了。
这大殿鬼才知道会不会一进去稍微碰一下就塌了,带着夏旺来一个自己还能照顾,要是人多了一出事,也是麻烦,再说了,村长在村里最有权威,自己带他进去,里面有什么东西,万一损坏或者丢了,也好有个证明的,最起码可以给自己摘干净,毕竟这里是宗祠,里面的东西对夏家村人来说根本就不是钱可以衡量的,鬼才知道谁家太爷爷的拐棍也在里面,不小心让自己一脚剁碎了,就完求了。
推开大殿大门,一开始夏旺来夏青石爷俩还是挺谨慎,不过一看那大门还挺结实,而且大殿里面也没有众人一开始想象的那么悲惨,虽然从外面看窗户纸甚至连木窗户都烂透了,但大殿里面还是不错的,最起码里面没有长草,而且那三清石雕供像好像也没有破碎,只是被泥土给盖住了,从外观看好像看着烂了一样,大殿里面的地板也是那些一块块的青砖,全都是苔藓当道。
在三清神像下面有一排排的腐烂木板立着的排位,字迹早就模糊了,甚至那些木牌都已经腐朽了,约莫数去至少也是密密麻麻几百块,小时候爷爷带自己来祭祖的时候,好像这些排位就不太灵光了,这家伙十几年不管,终究还是烂掉了,而在排位下面有一个石篓子,怎么形容呢,就是用石头掏出来的一个类似于缸子之类的东西吧,里面有很多的烟灰,之前夏家村人上香的时候都是在这里面烧的香,不过看痕迹只怕也是很多年没有人来了,估计就算有人给家里逝去先人上坟路过这里,也是在外面土堆上摆几柱香磕几个头也就算是完事了,真要是进来这阴森森的地方,谁也是害怕了。
“旺来叔,这些排位,你回去跟四虎老祖商量一下,看看族谱上面怎么写的,得复原一下,另外这三清供像咱们也得搬出去,这个不能丢,还有这个烧香的石篓子,另外里面的砖也要一块块全都撬出来都编上号,以后全都复原安回去”
“行,我一会就找四虎爷爷商量一下”夏旺来如是道。
整个大殿里面空荡荡的,除了眼前看到的这几个东西,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俩人转悠了一圈就出来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反正夏青石有钱,想干立马就能开干,夏青石农场其中一座荒山离着本身就是一二百米的距离,说个话的功夫就到了,拉电线什么的都好说,随便找几个电工就完事了,至于净水设备,估计安了也是浪费,这溪水比外面卖的矿泉水都干净,傻逼才喝净水设备里面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