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惨白的身着黑色袍子的阿拉伯老人噙着一双阴鹜的眸子,从暗夜中走出,立与夏青石跟前十多米如是道。
“善恶之分还有年龄界限吗?你们对于他们做的,你们不感觉到耻辱?难道你们不是从这些凡人中超脱的?”夏青石再次据理力争道。
“我觉得不用跟这个狂妄的小家伙多废话了,凝气初期修为的华夏修士,他的精血拿回去领应该会非常的喜欢”
“我觉得也是,跟一个死人还浪费什么口舌,仙门早就有规矩,世界各处都有各个仙门实力划分的活动地域,这个小东西自己不量力偏偏跑到我们的地盘,也是死有余辜,更何况我们还是天官执法者,杀了他哪怕他来头甚大,他的家族教门长辈还敢来找麻烦?”
那老者身后又出现几道身影,有男有女,都是身着阿拉伯传统服饰,各个周身气息雄浑,双眸狠戾,嗜血凶残,除去一开始那老者,后来出现的几人,对于夏青石的态度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杀无赦,绝对不会放过的感觉。
“嗷!”还真是多说无益,突然从夏青石身后,冒出来一只巨大的狼头,刚才那被自己敲死的巨狼又不知何原因复活了,张着一张巨嘴朝着夏青石整个头颅咬下。
于此同时对面的其他人也开始各行其是,幽冥焰火,圆月弯刀,甚至还有一杆弯戟长矛显现,一众人从不同方向朝着夏青石围捕轰杀来。
这些后来出现的家伙都不是凡俗之辈,全都是脱离凡胎的修士之流,凝气五层六层七层,一直到最先的那个老者凝气八层,实力不可谓不强,阵容不可谓不强大,仅从天官众人管中窥豹,或许中东地区的教门势力也未必就真的弱了华夏东方。
不过从一开始,夏青石就没有多余的动作,维持原地站立姿势,周身散雄浑真气,将梅乐姗包裹其中,而他的目光始终就是紧锁在那个最先开口劝慰的老者身上,可以感受到,相对于其他人的滔天杀意,这个老者有的仅仅是淡然,或者说无奈,这种情绪很奇怪,至少在夏青石看来真的是很奇怪。
毕竟他们作为一方领土秩序的守护者,却放纵邪魔歪道屠戮凡俗子民,这事他们都做出来了,他们还有毛的资格淡然和无奈?他们他妈的心里变态有病吧?但这老家伙就是这种矛盾的情绪,一点都不像作假,而且他丝毫没有对夏青石出手的样子。
说时迟那是快,虽然夏青石站立不动,但双方之间的修为差距过大,夏青石之前示弱对付狼群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现在达成所愿,自己已经牢牢锁定住了这些仙门的败类,他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几乎是几个眨眼的空档,一群原本还来势汹汹,抱着围杀之心的众人,突然现,他们的身体就好像禁锢在虚空无法动弹了一样。
一股如排山倒海的力道,将他们死死的锁在了半空。
夏青石就这么伸手朝着虚空一握,五六个中东地区的天官便瞬间香消玉殒,成为了一滩滩的血泥,彻底失去了生命的痕迹。
夏青石根本就没有给他们动用门符保命的机会,这就是扮猪吃老虎的最佳案例,一击绝杀,死的透透的那种。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夏青石背着双手对着对面那老者如是冷冷道。
“没有意义的,有些事情,哪怕你再勇猛,也不过就是一个孩子,掀不起大浪,翻不了大势的,对又如何?错又如何?真的重要吗?说不定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虽然夏青石的突然伶俐出手,展现了他实力滔天的一面,但是面对与这么强横的离谱的对手,那老者丝毫没有慌张,依旧还是一副淡然和无奈的模样,就好像真的如他所说一般,一切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都是注定好的,无法改变。
“我不信,如果命运无法更改我们还修什么仙?我们还勤奋修行,这都是为了什么?我不信,我觉得上苍给予我们生命,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创造未来,毕竟未来是不可预期的,或许你有你的理由,不过我是带着善意来的,我希望你能够理解,我想听到实话”夏青石再次开口道。
“唉,曾几何时老夫也是这样认为,但唉,一切都是幻梦,蝼蚁就是蝼蚁,凡人在我们眼里是蝼蚁,而我们在他们眼里又何尝不是蝼蚁?我们还有挣扎的余地?孩子,你现在还年轻,老夫想最后劝你一次,对与错真的不重要了,凡人蝼蚁的命运他们自己主宰不了,我们也主宰不了,中东现在如此,非洲如此,欧美甚至于华夏日后也会如此,滚滚大势我们做为蝼蚁都阻止不了,或许我们能够做的就是苟且偷生罢了,你明白我的意思?”
老者再次苦心劝慰道。
二人不停地打哑谜,直听的一旁的梅乐姗一阵莫名其妙,就好像在听佛家高僧在讲禅语一样,明明说的是人话,但意思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