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到宝德市时已经是晚上,张武马不停蹄的往目标所在度假村赶去,夜黑风高好杀人嘛!
站在度假村外,张武打量了一番,这个度假村是整个村子集体改成的农家乐,每一户都能住人,每家都开门等顾客,而且来来往往人很多,有富人开豪车慕名而来。
进入村中,简直如烟花柳巷,灯红酒绿,站街的都是年轻姑娘,身穿大开叉的旗袍,浓妆艳抹,在各家门前揽客。
不过人家也是看人的,张武穿得寒酸,身后背个琴匣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卖艺之人呢,姑娘只撇他一眼,就去招呼其他西装革履的所谓成功人士。
张武对这样的事很看得开,不会因为人家看不起就大撒钞票去装比,拿钱把她砸死,要么开个豪车逗一逗,满足一下心里的虚荣感,做无谓之争。
再往后走出现了小广场,张武只看一眼立马就走,找个无人的角落顺着墙沿爬上房顶,占据村子的制高点,把狙击枪掏出来,瞄准广场中间正在讲话之人。
这人长相奇葩,光头大耳,油光满面,却眼窝深陷,眉毛及耳,身穿紫红色僧袍,头戴喇嘛帽,一口金牙闪闪发光,这个卖相怎么看怎么像骗子。
但他周围却坐满了人,里里外外十多层,把个小广场围得水泄不通,各个神情激动,似乎长生不老触手可及。
要知道现在是晚上十点,这些人不回去睡觉,而是聚在一起听人家洗脑,有够奇葩的。
透过红外瞄准镜,准心对住目标的心脏部位,手放在扳机上,感觉一下风向,就在张武要开枪之时,却突然从村口传来尖锐之音:“捕快来了……!”
人在聚精会神的时候最怕惊吓,尤其是张武这种练武的人,敏感十足,这尖锐的叫声吓得他手一哆嗦,本能的“噌”一下子弹起来,做出戒备姿态。
但下一秒钟就晓得坏菜了,赶紧端起狙击枪,透过瞄准镜去看那个邪教徒。
此人竟然也有武功在身,不过功夫不深,估计练得是花拳绣腿,逃跑速度并不快,但张武也不是神枪手,瞄准了目标连开几枪,全部打歪,气得他骂了一声“操!”
而村子里响起枪声,村民和游客一下子乱成一锅粥,所有人惊慌失措,仓皇逃窜,家家户户关门闭窗。
村子外面的捕快们听到枪声,也是连忙循着声音往村子里冲,没想到只是临时检查,竟然能遇到带枪的大鱼,升官指日可待!
看着目标越跑越远,张武这二把刀的枪法能打中人家才怪,但第一次出任务就被目标跑掉,回去得让特战营的众人笑死,打架凶猛,到了正经时候却不靠谱,银头蜡枪啊。
扔下狙击枪,跃下房顶卯足劲儿狂追,张武的爆发力足够强大,竟然跑出了残影。
不过他只知道宝德市在西州的边界,毗邻隔壁的金州,却不晓得这个村子离金州只有几百米而已。
当张武追上去时人家已经出了西州,进入金州地界,而且这里有金矿坑,驻扎着军队层层保卫,荷枪实弹的军士来回巡逻,而那个邪教徒却在张武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张武性格乖张,无法无天惯了,从衣服上扯下一块布蒙在脸上,二话不说就往邪教徒消失的方向冲。
“这里是军事禁区,来者止步!”看到有人冲过来,金州的军士们各个精神紧绷,全部用枪瞄准张武。
“刚才进入你们矿区中人乃邪教徒,人人得而诛之,还请诸位好汉将他诛杀,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张武大义凛然,把自己当成了侠客。
他心思细腻,并没有讲自己是西州特战营的人,这个身份在西州吃得开,但在人家金州军士们眼里,你算个鸟!
还是直接蒙面的好,如果他们不交人,硬闯就是了,枪炮之威在张武眼中威慑力有限,你刚瞄准他就躲开了,每天被钟海拿冲锋枪追着打,身心敏感到极致,反应速度惊人。
“就凭你一张嘴乱讲,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他既然到了我们金州,是好是坏,要我们审过才知道,你立马退去,不然格杀勿论!”金州的军士寸步不让,仗着手里有枪,语气很牛,喊话中气十足。
张武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能让邪教徒过去,却专门拦截他,肯定有猫腻,所以蒙了脸。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武猛然发力,后脚一蹬,速度快到极致,如同旋风,引起一阵枪响,但打中的都是他的残影。
密集的枪声一响,整个矿区响起警报声,同时有猛人怒喝:“何人敢在金家矿区撒野!”
张武哪管那么多,横冲直撞,搜寻邪教徒的身影,想把他干掉就跑,反正没人知道自己是谁。
但只是几秒之后,张武察觉一股热气在接近自己,猛然转身,毛孔卷紧,顶头,竖项,舌顶,齿叩,瞪眼,所有动作瞬间完成,回身就是一手炮拳照直向前冲出,霎时如容器炸裂,势如开炮!
“咚”一声,拳头相交,竟然响出铁鼓之音,声震四方。
张武被打得连连后退,右手疼得直哆嗦,嘴里“嘶”抽冷气,连忙抖手缓解疼痛感,以前打黑拳时只要有肢体接触,一拳下去就能把对方打爆,这是他第一次在对拳中遇到棋逢对手者。
对方也不好受,尽管身躯威猛如怒目金刚,须发倒立,眼似铜铃,却也扛不住张武打出的炮拳,把脚下踩出几个深坑,退势不减,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抖似筛糠,就像老年人的手,搁那不由自主乱抖,不受控制。
“来者何人,金某不杀无名之辈!”
这猛人估计是混江湖时间久了,开口就像江湖人喊号子,声音雄厚,还带土话。
张武翻了个白眼,懒得搭话,转身就走,继续搜寻邪教徒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却不伤任何人,军士开枪也打不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