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莫越琛刺了顾辞了眼,双手固定住他的手和胳膊,突然力……
咯……
骨头响了一声。
顾辞的痛呼声把那群争食吃的猫吃得四下奔散。
“好了。”莫越琛松开手,转头看童心晚,“我要回去了,你要睡就赶紧去睡。”
童心晚揉揉鼻子,转头看顾辞,“你没事吧?”
“滋……”顾辞脸色惨白,一副沮丧的样子。莫越琛没打着,把自己弄脱臼了,还要别人来救他,这脸真是没地方搁了。
“你进来休息会儿。”童心晚叫了顾辞一声。
“他不去。”莫越琛挡住顾辞,低声说:“我要回去了,你好好睡,把门窗关好。”
“你什么意思?”顾辞咬咬牙,转头看莫越琛。
“你应该回去。”莫越琛一手拎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往顾辞身上推,“25岁的时候,舒琰已经拿下了两个集团的法律顾问的工作。”
顾辞的脸都绿了,握着自行车的把手,恨恨地看着莫越琛,“你不就是比我生得环境好?”
“既然环境不如人,就要更努力。”莫越琛扫了他一眼,走向童心晚,“门窗关好,十一点上床睡觉,我会过来检查。”
“啊?”童心晚楞住了。
“进去。”莫越琛抬腕看了一下时间,直接下命令,“给你三分钟,洗手,进屋锁门。”
童心晚突然又有些迷糊了,莫越琛到底知不知道她有多伤心呢?还是他根本不在乎她伤不伤心?
“心晚,别听他的。”顾辞推着车过来,想进院子。
“顾辞,你还是别进来了。”童心晚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麻烦你去趟医院,看看赵姨怎么样了,大勇哥糊涂得很,别让他添乱。然后如果赵姨要住院的话,你就安排一下,别让她逞强非要回来。”
顾辞只好停下脚步,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好吧,那我和大勇等下一起回来。”
“你去吧,钱不必管,莫叔叔的医院我可以先欠着。”童心晚硬着头皮说道。
顾辞的脸又绿了绿,瞪了一眼莫越琛,大有他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势。
“进屋去,你还有一分钟。”莫越琛压根不看这孩子,顾辞他是为童心晚走火入魔了,也不能怪他。
童心晚飞快地跑向小院子,关上门,洗手,进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门外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再过了会儿,有人哼着歌从院子门口过去,自行车的铃声叮铃铃地响……
人间烟火就在外面那条弯曲的小路上,在暮色霞光里铺陈开来。
七点了。
——
莫越琛的车停在酒店门外,看了看时间,戴上蓝牙耳机给萧栩打电话。
“都到了,你快进来,等你开饭。”萧栩大声叫他。
“我不上来了。”莫越琛拧拧眉,有点吃力地脱下西装,挽起右臂袖子。手臂青了很大一片,乌紫紫的,很是骇人。
这是自行车砸的,顾辞下手有点狠。
“哇,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车窗上贴了张大饼脸,把没防备的他吓了一跳。
“你干吗呢?”他放下车窗,拧着眉看萧栩。
“我问你,你干吗呢?你这是练拳击去了?你不是早就不打拳击了吗?”萧栩看着他的胳膊,啧啧地咂嘴,“到底是哪位勇士,居然有能耐把你的胳膊砸成了这副鬼模样,他还活着吗?”
“活得好好的。我不上去了,你们去吃。”莫越琛把耳机取下来,丢进了盒子里。
“来都来了,陪我喝一杯吧。哥们我最近也很郁闷呢,你别成天只顾你的小心晚,你也心疼心疼我。”萧栩扳着车窗不放,还试图把手伸进来开车锁。
“你有什么好郁闷的。”莫越琛拉开他的手,低声说:“你们今晚的帐我捡就好了。”
“谁让你捡帐了?我没钱呢?”萧栩脸一沉,不满地嚷嚷道:“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脆弱的心?”
“怎么?想换颗牛心?城外有养殖厂,你买头牛,我给你换上。”莫越琛眉角微颤了一下,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看,你只要这样嘲讽我的时候,就说明你心情很不好。你下车,我给你开导开导。在这个世上,还有谁会比我更懂你?忘了你的小心晚,你还是和我当一对好爱人好了。”萧栩这回半个身子都钻进车里了,作势要亲他。
莫越琛家里有个小魔怪童心晚,一天到晚能闹腾,外面就有萧栩这死不要脸的货,胆子还大,一直就和他这么闹。当然萧栩若真的和他这么闹,那也说明一件事,这货最近可能真遇上事了。
“怎么了?”他推开车门,低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真不关心我呢。”萧栩白了他一眼,揽住了他的肩,“我们进去说。”
莫越琛一边走,一边把袖子放下来,挡住了那些乌青紫绿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