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看看他的脸色，恋恋不舍地删了，又给童心晚拍。好的模特能让艺术家变成疯子的平方，疯上加疯。

他如痴如狂地摁动着快门，找角度，找光张，站着趴着躺着歪着斜着……

莫越琛终于忍不住了，拉开门，神色冷酷地说道：“请二位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心晚谈。”

封衡握拳抵唇，笑了会儿，拉开了路德维希。

“怎么了？”童心晚仰头看他，小声问道。

“累了吗？”莫越琛绕过办公桌，手掌抚过她白皙的小脸。

“还好，你医院不忙啊，跑我这里来了。”童心晚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怕我还没开业，先被别人骗破产了？”

莫越琛拧了拧她的鼻头，小声说：“谁敢骗你，让他滚。”

童心晚笑了会儿，轻轻点头：“你好厉害。”

“走了，下班了。”莫越琛推着她出去。

“才四点啊。”童心晚扭头看他，“而且我还想和路德维希聊聊合作的事。”

“聊吧。”莫越琛挑了挑眉，打开门，叫路德维希进来。

桌椅上的包装薄膜还没拆开，上面有灰尘，莫越琛和封衡穿的都是西装，只有路德维希是牛仔裤，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兴高采烈地和童心晚聊了起来。

封衡当翻译，莫越琛在一边听，场面还算和谐。正聊到兴头上时，莫越琛出声了，居然也是标准的德语。

“在雪化回暖之前，心晚不上山，她的腿适合在温暖的气候下进行复健。山上太凉，不利于她的恢复。”

童心晚很意外，莫叔叔他居然还会德语。不过，他在说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懂啊！

“至于拍照片的事，心晚必须在我的陪同下才能进行。”莫越琛转头看向封衡，淡然地说道：“大侄子得记住一件事，你小舅妈不会再离开你小舅舅半步。”

封衡笑了会儿，点头，“知道了，小舅舅。”

唷，到底在说什么呢？二人之间暗潮涌动，在说什么呢？

“好了，散会吧。”莫越琛过来推住了童心晚的轮椅， 慢步往外走，“大侄子招待好贵宾，心晚公司顺利，我会感谢你。”

封衡唇角的笑容淡了淡，“好啊。”

童心晚扭头看了一眼，小声问：“你会说德语呢？厉害啊。”

“没事干的时候就多学点语言，出国了吵架也不会输。”他平静地说道。

童心晚可真没想到他会给她这么一个答案！

“你能和谁吵架？”她好奇地问道。

“每次去开会，或者会诊，都会吵。各执已见，最后恨不能互相揍上几拳头。”莫越琛摁开电梯门，给她形容那种场景。

一群大医生呢，大博士呢！原来关起门来，也是一头头威猛的雄狮。

“下回带上我吧，我好想看看。”童心晚摇着他的袖子，仰着头看他。

莫越琛点头。

以前想让他带她去什么地方，他可都是以摇头应对。现在好了，对她是有求必应。

童心晚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失落，难道一定要失去一点什么，才能换来他的改变吗？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你教我说句德语呗。”她说道。

“说哪句？”他挑了挑眉，等她的回答。不过他预感应该是“我爱你”。

童心晚想了想，脆声说：“童心晚是宇宙无敌超级美少妇，七彩光冲击波，灭魔灭妖灭人渣。”

莫越琛楞了一会儿。

“不会？”童心晚嘲笑道：“赶紧好好学习。”

莫越琛干咳。

莫家三口人都在家里等着了，莫越琛带童心晚回莫宅，这是正式带她进家门。这栋老宅，也有他的一部分。还要给祖上上香，拜祖先。这些习俗本来都是应该是拿证的那天之后就要办的，结果拖到了现在。

林文佩一直在悄悄打量童心晚，不过没像以前一样对她开启嘲讽模式，也不知道是不是莫越琛提前警示过她了。

莫家其他的亲戚也都派了代表过来，和童心晚正式见个面，之后就是订好大婚的日子。这些是莫远炜的事了，他是老大哥，看日子的事就交给他。

莫越琛一直对童心晚温柔有加，吃饭喝水上卫生间都陪在身边。

吃完饭的时候林文佩终于找了个机会过来，凑到她耳边说：“心晚，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童心晚心里犯嘀咕。

林文佩搔搔头，面色古怪地往莫越琛那里看了一眼。几个大男人正在聊天，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正在笑。此时莫越琛正好扭头看了过来，视线和童心晚对上，微微扬了扬唇。

林文佩贴到童心晚耳边小声问：“怎么才能让男人更爱你？”

童心晚用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她的话。

“你看，你腿都废了，莫越琛还跟宝贝似的爱着你。你是怎么做的？你……你们晚上、那个，那个的时候……咳……你怎么办到的？”林文佩有些忸怩，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