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就是看看热闹。”童心晚摇头。
“她带了很多学生,我刚开始跟着她学。”郝晓楠捧了一碗茶给童心晚。
果然是挣了钱了,衣着打扮和以前大不一样。真丝旗袍配着流苏披肩,手腕上的玉镯子一看就是值钱货。不过,郝晓楠辛苦打拼这么久,现在学会享受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陪着她的是另一个年轻男人,上回那个应该分了吧。童心晚看了看坐在后面的年轻帅哥,那满眼的桃花光,让她有点好笑。男人有钱就找小姑娘,女人有钱一样可以找小白脸。郝晓楠离了婚,她想怎么样,那是她的自由。就是这个男的,也太年轻了。
“这个怎么样?”郝晓楠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有点骄傲地说道:“才24,当过健身教练的。”
“挺好的。”童心晚点头。
“哎,我就这样混了。”郝晓楠叠起腿,眼角的鱼尾纹轻轻扯了一下。
“你的生意不用管吗?”童心晚好奇地问道。以前郝晓楠从来不在白天工作的时候出来的呀。
“都上正轨了,交给年轻人去做。”郝晓楠笑了笑,指她手里的茶碗,“尝尝,这里的花茶,都是手工制作的。等下我拿一点,你带回去喝。”
童心晚抿了一口,大马士革的玫瑰花茶,茶水带着馥郁的香味,染得她满颊甜香。
赵晶很紧张,“你怎么什么都敢喝啊?有毒怎么办?”
郝晓楠捧着茶碗,很尴尬地看了她一眼,“不会的,我和心晚是朋友。”
“还是我先喝试试。”赵晶利落地把茶碗拿过来,喝了一大口。糖豆的事把她吓到了,再生一次类似的事,她真的担待不起。
“那还是别喝了。”郝晓楠也弄得很紧张,连连摆手,“你是莫院长的心肝肉,万一真怎么样了,我可赔不起。”
“哪能啊……”童心晚笑着摇头,“没事的,万一我真的被药倒了, 顶多大家一起陪我倒霉。”
郝晓楠无奈地看着她,“也是,谁让你长得这么水灵,招人嫉妒。长成我这样的南瓜脸,自然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了。”
“我还是长得水灵一点吧。”童心晚抿唇笑,转头看向花艺台。
表演已经完了,一群阔太都围过去学插花。赵晶见她往那边看,也推她过去。
“我教你?”她拿了几束茶过来,教童心晚插花。
童心晚学了会儿,实在不怎么感兴趣,放下花,去里间参观。这间花艺社有些年月了,墙上挂的旗袍照,全都是郴城名媛阔太。有几张是熟面孔,荣宇和林文佩都在里面。想不到林文佩还学过这个。为了超越封凝彩,她也努力过的。
“心晚。”低哑的声音从珠帘后面传来。
童心晚飞快地转头,只见封衡站在珠帘后,一身黑色的衬衣长裤,笼在昏暗的光线下,神情阴晴莫辩。长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吸了一口,透过白雾,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
“呀,你在这里。”童心晚尴尬了几秒,慢慢靠了过去。
赵晶警惕地看着封衡,一副随时要打架的模样。
“赵晶,你让我和他聊几句,别告诉莫越琛。”童心晚摇了摇赵晶的手,小声说道。
赵晶犹豫了一下,退开了四五岁,但还是一直盯着封衡看。
“你画廊的事,都结束了吧?损失大吗?”童心晚轻声问道。
“还行,受得起。”封衡轻轻掀开了珠帘,透亮的水晶珠子哗啦啦地一阵脆响。
郝晓楠往这边张望了一眼,看到封衡,识趣地走开了。
封衡收回视线,小声说:“你气色不错。”
“哦,最近休息得挺好,恢复也挺好。”童心晚点了点头。
“那就好。”封衡掐了烟,半蹲下来,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你很多天了,一直想见你。”
“你别这样,弄得我们像偷情一样。”童心晚更加尴尬,“我是想告诉你,你妈妈的那件事,停车场里的那个人,可能找着了。”
“我知道。”封衡点头,站直了往后面的墙上一靠,又拿了根烟出来,啪地一声点着,“谢谢你一直保密。”
“后面能不能保密我就不知道了,还有……”
童心晚话说到一半,封衡打断了她,从衣兜拿了个u盘出来给她。
“你车祸的事,你自己看看。”
“你查出来了?”童心晚错愕地看着他。
“有些事,我这样的人去办更方便。他毕竟是场面上的人,莫大院长。”封衡笑了笑,眯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