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吊儿郎当,一向想法简单,不像。或者唐夫人?那是一个唯唯诺诺的阔太太,也不太像。
会是谁呢?谁能靠近唐亚风,他身边的秘书?
但是,像与不像,又怎能只靠平常的印象?很多人的躯壳里都藏着另一个别人未见的凶恶灵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钻出来,把对面的人狠狠地咬上一口。而被咬的人,还在旁边感叹,多亏你帮忙……
“还有一件事,那个海外账户的钱,全部取空了。”周枫的声音继续传来。
“什么时候的事?”莫越琛的眉头拧了拧。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转走的?
“十分钟前。负责那个帐户的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消失了。一定是早就被收买了。”
“知道了,晚点联系。”莫越琛把手机放开,又看向了后花园。
是封衡做的吗?他一直在追查这笔钱的去向,并且认为这笔钱就是他父母用生命换来的。
莫越琛并不想要这笔钱,他盯着这笔钱,只是不希望那些人找上童心晚。
人有贪念,贪钱贪权贪欲,一不留情就踩进陷阱里去了。童心晚的父亲可能一开始也没有想到,麻烦会持续这么多年,还会牵扯到自己的女儿。
他埋头继续处理手边的食材,做了几道精致的菜,开了一瓶红酒。
说实话,这种情况下三个人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吃饭,换成谁都会觉得不自在。这两个男人呢,你说他们心理强大也好,说他们脸皮厚也好,反正就是坐在一起了,还一起喝酒,聊了些政治经济上的事。
饭后童心晚收桌子,他们两个去了书房。
那是童心晚父亲生前呆的最多的房间,童心晚突然幻想,如果爸爸的鬼魂突然跳出来,他最想吓唬谁,最想挑谁当他的女婿?
胡思乱想着收拾好厨房,封衡和他下来了。
四十分钟,不长,不短。
“要叫代驾吗?最近查酒驾挺严的。”童心晚提醒他,“不然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再走。”
封衡扭头看她,突然就笑了,“可以吗?”
这提议确实很不靠谱!童心晚摸了摸鼻头,送他到了门口,目送他远去。
“心够大的,还留他过夜。”莫越琛摇了摇头,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莫越琛,你感冒才好,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童心晚匆匆过去,想夺走他手里的杯子。
莫越琛高高地举起了手,一手摁着她的后脑勺,硬是喂了她一口酒。那染着醇厚酒味的嘴唇,迫着她的嘴越张越大,直到完全接纳了他的进攻。
“吃饭的时候就想这么吻你了。”他眯了眯眼睛,手掌在她的后脑勺上轻抚了几下,“你和他眉来眼去的,干什么呢?”
“练习放电功。”童心晚抹了一把嘴唇,还是把酒杯给他收走了。
莫越琛倒在沙上,叠着大长腿,看着她在眼前晃来晃去。
现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茶几上放着二人白天在陶艺馆烧成的杯子,上面有两颗心,刻着二人的名字。茶里的茶不烫不凉,温度正好。果盘里是草莓,有些酸,她吃了一大半。两个人的手机并排放着,他的屏保是她的照片,她的屏幕是一只熊。原本也是他,这几天换的。
童心晚抱着花瓶过来,拿着剪刀修剪花枝。封衡很喜欢送人芍药,大朵大朵的攒在花瓶里,非常好看。
莫越琛突然就笑了,多少年前,他站在这栋房子外面看着她,她在里面,他在外面。时光匆匆流过,现在他在这里,她在他心里……
“心晚,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能为你去做。以后不要再不声不响跑了,答应我。”他勾了勾她的脸颊,沙哑地说道。
童心晚抬头看了看他,轻轻撇嘴。
“还跑就是小猪,是小狗!是小混蛋……”莫越琛拧她红的耳朵。
童心晚耸了耸肩,嗡声嗡气地说:“你是大混蛋。”
——
下了很大的雨,哗啦啦地砸得地上全是水花在飞。
莫越琛把买好的菜往后备箱里放,童心晚在旁边的小超市买酸奶,准备做草莓沙拉。她越来越喜欢吃酸的,尤其是今天早上睁开眼睛,感觉想吞下一整颗酸枣树。她有些忐忑,莫非是真的有了?
超市旁边是家药店,她犹豫了一下,自己进去了。
“要这个试纸。”她指着橱窗里的试纸,小声说道。
售货员麻利地拿了一盒纸她,她匆匆把试纸塞进衣兜里,出去找莫越琛。
他一转眼没看到她,正在黑脸。见她从药店出来了,一把抓住她的轮椅,小声责备道:“你怎么不说一声?哪里不舒服?”
“给你买药,没拿钱。”童心晚应付道。
“以后记得说一声。我不用吃药,感冒有个自愈的过程,退了烧就行。”莫越琛拍拍她的头顶,微微一笑。看上去正为她的体贴高兴呢。
童心晚抿抿唇,把试纸掏出来,拉着他的掌心重重地拍上去,小声说:“其实我是买了这个。”
莫越琛看清了掌心的东西,楞了一下,“好像生理期日子还没到吧?要么现在去商场里的卫生间?”
童心晚点点头,也有些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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